“谁跟你说要死了?”
云怀景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猜到是出窍过了,饶有兴趣地问道。
轮到王梓懵了,泪眼婆娑地说道:“啊?不用死啊?早说嘛”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
“也可能会死。”云怀景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社死。”
王梓顺着视线看去,只见身后柜子上的摄像头一闪一闪。
“哈?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他惊呼道。
心想这下完了,刚刚那样子肯定会被那些黑粉群嘲。
“你一进来就给我行大礼,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况且,挺有趣的。”云怀景悠悠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王梓担心受怕,直播间热火朝天。
【脑回路清奇,居然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不好看】
【新东西,面子哥下跪】
【这也是精心设计好的动作之一吗】
【泪眼汪汪,哥哥看着更好嬷了】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害怕…】
“那你说,不能换个人去吗”,王梓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不行,他选了你”
还没等王梓反应过来,云怀景敏锐地抓住他的手腕解开表带,露出皮肤上明晰的印记。
印记颜色短时间内迅速加深,就连皮肤也开始发紫。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钻他的血肉,王梓发出痛苦的叫声。
“嘶,好痛,手要断了。等一下,你干嘛!”
说话间,他看见云怀景不知从哪掏出一根比小臂还长的银针,通体泛着幽幽的光。
“帮你治病,我手艺很好的,一会就好了。”
云怀景的声音这会如同恶魔的低吟,吓得他紧忙想抽回手,却被牢牢按住。
“这么粗的针,你当我手腕是鞋垫啊!不痛了,我手不痛了!你别!啊!”
凄惨的喊叫下,王梓眼睁睁看着那针穿透了他的手腕,甚至上下摩擦。
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就像小提琴的弦,针就是琴弓,反复拉扯,是不是还传来骨头的摩擦声。
挺有效的,他的手不痛了,因为已经没知觉了。
这个场景把弹幕看愣了。
【ber,搁这拉棉花呢】
【神医啊,看了一眼我腱鞘炎都好了】
【我姥说关节痛,给她看了一眼,这会已经扛着火车登月了】
【我爸生我奶了,我看看是男是女】
【他招了吗?】
【可算扎完了,我们俩可真勇敢】
“感觉如何”
云怀景抽出银针,细细擦拭。
“还行,除了想死,没什么感觉”,王梓麻木的瘫在椅子上。
他又看见手上的印记还在,“这也没掉啊”
“你说这个啊”
云怀景捻了张符纸贴在王梓手腕,剑诀抬,一枚钉子冲破符纸,掉落下来。
“好了,以后没事别碰路边的东西。”
“这就好了,那刚刚戳来戳去的是?”
“练练手,顺带帮你把腱鞘炎治好了,记得转我医药费。”
王梓:?是被耍了吗
云怀景捡起锁魂钉仔细观察,通身和之前在尸王身上找到的无异,王梓和这个地方必有渊源。
“你祖上和磊落村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冲着你来。”
王梓听不懂云怀景说的,什么磊落村,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那个巫师是他祖先吧,那不可能,太丑了不像他的基因。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半夜的,会是…”
“嘘!”
云怀景示意他别出声,左手拿黄符,右手拔枪,轻声靠在门背后。
是什么人的气息连他都察觉不到。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随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云怀景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手,门缓缓打开,门外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漆黑的骨灰盒静静地放在门口中央。
警惕地开盖,里面是两套整齐叠放的白丧服,上面还有些菊花的暗纹和刺绣。
“我们…明天会死吗?”
王梓看见骨灰盒里的文字,一脚踢翻了寿衣,惊恐地问道。
云怀景收回枪和符纸,似乎对这张卡片内容不是很在意,语气十分淡然。
“我在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