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拍开她的手，“废话。”

“或者……”珊珊将手肘搭在他肩上，指着外面道，“看呀，今晚夜色多美。”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一张脸笑盈盈的。李红袖试探着问，“那我们一起吹吹风？”

珊珊看了他一下，尴尬地收回手，“下次吧，今晚我有约了。”

不等他问，唐夷已在后面喊了，“珊珊！”

他手里挑着一盏竹篾灯，灯芯晕出的光暖融融的，少年弯了弯嘴角，梨涡在光影下也深刻了几分，“珊珊，你看。”

珊珊捧着脸叫，“哇！你还会做灯呀，好漂亮。”

李红袖在旁边学她，“哦哟哟，好漂亮～”

珊珊肘击他的肚子。

唐夷道：“我们那家家户户都以制灯来谋生活，连小孩子都会做。”

珊珊的眼睛都亮了：“让我看看！”

李红袖扒拉她，“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珊珊大手一挥，指着满屋子侃大山的人道，“就这两天啊，我们，他们，大家不都熟了么。交朋友嘛，这很正常呀。”

李红袖拉住她不放，磕磕巴巴的问，“喂，你……你不喜欢萧楚何了吗？”

珊珊先是一愣，才道，“不喜欢了。”又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江湖儿女，敢爱敢恨嘛！”

李红袖再没说什么了。珊珊蹦过去挽住唐夷的手，往古藤树下走了去，“昨天我们聊到哪了？”

“聊到……我师父的风流韵事。他年纪大了，就爱卖弄这个，一口一个想当年……想当年鲜衣怒马，想当年红袖添香……我问他为什么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跑到山沟沟来养老？他说，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做，就去王大婶家，把那二亩地给犁喽。”

“哈哈哈，然后呢？”

“然后，我犁了二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