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是玄妙。

就像是……过去曾经学到过的所有知识和经验，已经融会贯通在一起，就算不主动去思考也在被动的检索整合信息，会自发给与他答案。

“一下子就切入要害啦，好聪明哦！”

白兰毫不吝啬她的夸奖，“没错呢！『毁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特点就是能打暴击！保底也是几倍起翻番，运气好的话，无上限也是可以哒！”

九尾：……

对上了。

爆发加上爆发，难怪「推进器」一直躲着白兰走，这万一不小心碰上、当场就炸了呢？找谁说理去？

——「推进器」的属性某种程度上和『毁灭』相近，甚至于也许可能就是上下级的位置，类比于枪和炮的递进关系。

不过对象是白兰的话，也许用“炮”来形容还不够高调……

九尾的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名词：核……核弹？

啊可以这么高调的吗？会不会太夸张啦？

他有些迟疑，便再去仔细瞧了瞧眼前的白发女人。

……感觉好像也不算夸张！

“就说了，别对FGO抱有偏见……”

相比起九尾来，白兰就没有这么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摸摸打量人的小动作，她正在抽牌，随手介绍道，“这些是强攻系，这是辅攻系，这是障碍系……”

她说着又刚好随后拿出一张【月灵髓液】，“顶级防御牌！在高难活动中深受大家喜爱的肯主任~”

九尾：……

好多魔法礼装。

有点眼晕。

这不能怪九尾，老实说他对型月有些比较深刻的了解，这已经他涉猎广泛的证明了。哪里会研究的那么透彻！

再说如果不是对FGO怀有深深的爱，谁会记住这么多礼装的效果啊？！白兰，你真的是一个月厨！想不到你居然是真心爱FGO的！

而且，随着白兰的每一次介绍，他都能够从相应的卡牌上感知到不同的法则力量。还有部分是相互重合，又或者叠加了多重法则的状态……想要在短时间内能够分辨的清清楚楚，真不是件容易的工作。

“……宇宙之间的「法则」可真是数不胜数。”

“那当然了，多元宇宙里的无限异世界，大部分都有其独特鲜明的力量体系。”白兰说道，“现实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是由法则交汇而形成的，只不过很多人没把平凡微小的生活跟这种事联系上罢了。”

说着，她一松开手，几张【金苹果】就从指尖扑簌簌掉落下来。

——“物理法则难道不算吗？”

九尾看着白兰的笑容，不禁跟着翘了翘嘴角。

是呢，万有引力不正是生活中处处都存在的法则？

只不过走到更高等级上，以卡牌形式体现出来的力量看起来要更为神奇、更加的……超自然。

好，总之先不管“有这么多卡牌让世界看起来很像一个巨大的氪金游戏”——这个现象。

关于【卡牌】的重要性，九尾已经很明白了。

如果说一切法则之力，在走向最高级的过程中，都会呈现出卡牌形态……那么。

九尾心中一动。

——他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思绪刚到此处，九尾忽然被桌上的一张卡牌吸引了视线。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附带在这张卡牌上的力量，令他……很是在意。有一种仿佛相互吸引的感觉……

虽然他只是视线偏移，但白兰却很是敏锐的伸手将那张牌翻了过来。

“哦，是这个啊？”她说着瞅了瞅九尾，“很喜欢吗？我也觉得这张牌挺合适的，大概跟你的相性很不错。”

卡牌上是一只既像猫又像小狗，穿着古典英伦风外套，一身白绒绒柔软毛发的小动物。

——【芙尔摩斯】

“……我为什么合适芙芙？”

白发蓝眼的狐狸跟传闻中的“灵长类杀手”——芙芙卡对视片刻，眼眸中浮现出不解。

虽然这一张牌满级的效果自带2000Atk加成（在FGO中礼装的最高加成就是2000，只加Atk就是纯攻击卡），而且还有【英灵羁绊】和【QP（量子）】这种在各种活动中都用得到的基础货币各5％的加成效果。可谓又能打又能辅助，很全面了！而且还可以从商店兑换获得，不用在池子里边抽，对玩家十分友好，强烈推荐满级！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九尾自问，除了芙芙的剪影轮廓可能长得有点像狐狸之外，并没有哪里体现出来和他自己的相性吧！

白发女人没有立即解释，而是将那张牌向前推，到距离他更近的位置上。

“这是一张『真理』法则卡。”

她说，“亲爱的，在如今的宇宙里，站在人类这一边，最为强大的法则就是『真理』。”

“而且，这也是极少见的、只要怀有足够的坚持奋战之心，哪怕是普通凡人也可以走上去的一条道路。”

……【真理】派系？

九尾眨了眨眼睛，眸光闪动，他想起来白兰酱也曾经有过类似的评价——

在花店之中，白毛美少女对浮世英寿说过——你看起来有【真理】的天赋。

最为强大？如今的宇宙？开放给普通人？

……最关键的信息立刻提炼出来，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关于『真理』法则，关于白兰话语中的深意。

但是，他没有就这个问题谈论下去，而是话音一转——

“你们意大利人，都是这么喜欢亲切的喊别人「Sweetie」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