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晞水亮瞳眸转动,视线从鸟的翅与腿转移到肚腹,最后选了只肚子最瘪的银鹤。
陈思源疑惑道:“为何选它?”
陶晞:“消化快,说明爱运动。”
半柱香燃尽时,部分学子完成了组队,有些还在犹豫,有些干脆摆烂等着被人挑,有些还窝在自家飞行法器里,对着爹娘哭唧唧。
陈思源和陶晞在鹤车里快乐啃瓜,等待路苗过来,也等待不知名新伙伴来加入。
车厢顶插有四支朱红小旗,待人登车后会有旗面自动书写姓名。
白佐白佑奉命巡逻,走到陶晞车前时停住脚步,撩开珠帘玉串丝纱,咻咻咻扔进去好些参果。
“多谢小陶解围。”
陶晞笑着接过,几人边闲聊边剥花生吃。
白佐笑嘻嘻:“试炼榜首奖励珍奇矿晶和名家典籍,正式入学会送于你院内。”
白佑补充道:“是珍奇矿晶和名家典籍,兴许还有掉落亲笔手书和画像啊。”
陶晞对名人照片没兴趣,但可以平价卖给粉丝,双方共赢;换点钱给小鸡买米。
聊着聊着就聊到选车话题,白佐看了眼他们的银鹤,骤然‘嘶’了一声,白佑拍他脑壳道:“嘶什么,你是蛇吗?”
白佐拍回去,说道:“看他们的鹤。”
白佑看过去。
“嘶。”
陶晞不明所以,有点紧张:“怎么了?”
白佐龇牙咧嘴:“我俩有次睡过头忘记执勤,被叶师兄罚去饲喂灵兽…”
“灵兽有脾气正常。”白佑小声道:“可那只银鹤不但傲气,还挑食。”
陶晞:失策了。
原来这货肚子瘪是饿的。
陶晞抿紧唇心,有点自责:若灵鸟脾气倔吃不饱飞得慢,大家岂不是要吊车尾。
“不碍事不碍事!”白佐大咧咧道:“假设银鹤拉跨,你们可以依仗修为,用真元推动车厢,照样能排到前面。”
陶晞:啊,更自责了。
筑基小修可怜兮兮。
“狗东西,不会讲话就闭嘴,没人把拿你当哑巴卖钱。”
白佑骂咧咧扯走白佐。
陈思源拍陶晞肩膀,然后重重拍自己胸脯:“没事,我是武修,根基打得扎实,真元凝练充足,到时候全力以赴,咱也能挤到前十。”
陶晞揉揉脸,心情很快恢复,脑袋瓜里开始思索对策。
少顷,他打开了腰间乾坤袋,快速翻找内里的健胃丹药与曲谱。
“我修为太低,炼气期时很多御兽曲都看不懂,现在升到筑基想再试试。”
陈思源听后也凑过来帮他找,这时,车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思源,小陶,快拉我进去。”
陈思源忙去开门,风吹进来,有张‘花脸’闯入两人视线。
双眼乌青,鼻孔流血,两颊肿得高高的,连手臂和腿也晃荡荡,约莫是骨折了。
他身子扒在车壁,跟片薄风筝似的,陶晞握住他手腕用力把人拉拽进来。
“是被人打的吗?”陶晞问道。
路苗艰难颔首。
“谁干的,谁打的你?”
陈思源骤然拔刀:“我现在找他去,按我奶奶教我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扫到路苗老弟流血的鼻孔,他又气得改口:“不,我要十倍、百倍奉还。”
陶晞也猛猛点头,小病秧眼睛都气红了:“不管是谁伤你,今日都必须讨回来。”
陈思源磨刀霍霍:“尽管交给我俩去做,即便是亲爹,也绝不手软。”
陶晞握拳:“对!”
路苗抹了把鼻血,艰难地张嘴:“啊,就是窝…我…我亲老爹打的。”
陶晞:“昂?”
陈思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