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你当我排行榜白上的?只是在完成任务后有些孤独罢了。”
“师尊给我的任务好多都是打架的,虽然面对强大的敌人可以让我成长很多,但打多了还是会无聊,那些人弱的太离谱了,根本无法历练。”
“任务结束后,我会去逛一下那边的街道,买一些小玩意带回去,送给师弟师妹,也会偷偷把一些好玩的东西放在你的窗口。”
“早知道是你干的了,每次早上起来看见窗口放了一个篮子,提进来一看里面全是玩具点心,除了你谁敢往我这放那些东西。”
苏眠蝉卷起卷轴,上面写的是其它地方的战报,目前没有收到死亡信件,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当然,也可能是已经死了,但没有发现……
“魔族这些天挺安静的,听说是内部有人造反,现在他们内忧外患,应该没空打雪原的主意。”
阮休元说着,挪开头,坐起了靠上床头,换苏眠蝉靠在他身上,这种情况一般是苏眠蝉累了要休息了,以前都是这样的,阮休元醒着等他睡着,然后用风熄灭蜡烛。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别忘了风冥现在还不知所踪呢,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从床底下爬出来。”
“那也太可怕了……”
阮休元看了一会窗外,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挥手关上窗户熄灭蜡烛。
阮休元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神识扩散出去覆盖整个营地。
他当然知道要警惕,苏眠蝉好不容易能休息,绝不能让一些不知好歹的东西过来打扰。
轻轻的拍着苏眠蝉的背,哼着轻柔的小曲儿,苏眠蝉睡觉时喜欢抱东西,和他一起睡时会抱他,一个人就抱被子,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到了后半夜,阮休元躺下去盖好被子,收回神识的瞬间,另一个人的神识迅速覆盖营地。
苏眠蝉其实早就覆盖好了,只是他的神识藏的非常好,所以阮休元没有发现。
一夜好眠,早上起床,苏眠蝉赖床一整个时辰才爬起来。
从被窝里钻出来,抄起外套披上去洗漱,洗完回到房间从桌子上拿个馒头往外走。
因为最近魔族老实很多,大家都有些放松,巡逻也有些懈怠,这就苦了为首的几位,神识几乎是不间断的覆盖兵营。
白天是其他人,晚上就是苏眠蝉阮休元换着来。
庭院里烧了个火堆,不少人围在火堆边上聊天,或者拿个棍子戳火堆。
“干什么呢?”
苏眠蝉走过来拍了拍微生的肩膀,微生转过头,眼睛亮亮的,手里拿着一个插了红薯的棍子正要往火里送。
“现在还算是早晨,这就要吃烤红薯吗?”
微生嘿嘿笑了几声,继续把红薯往火堆里送。
“琉絮师姐说,想吃就吃,反正不会把身子吃坏,她还说,早晚都要吃,不如早吃早解馋。”
苏眠蝉看了一会就走了,他还要去找阮休元,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巡逻。
果不其然在营地外围找到了正在巡逻的阮休元。
阮休元搓着手哈气,他不像苏眠蝉修炼了落雪心法不怕冷,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感觉冷才是正常的。
哈完气把手缩回袖子里,眯起眼睛继续走。
“休元!”
听见久违的声音,阮休元猛的转头,迎面就是一条厚重的狐裘披风砸过来,带着熟悉的香味。
“冰天雪地穿这么点,你又不是落雪的人不怕冷,还不快穿上!”
苏眠蝉随后走过来,帮阮休元整理了一下身后的领子。
“找衣服动静太大,我怕吵醒你,就没拿。”阮休元傻笑几声,把脖子缩进衣服里,一股暖流逐渐蔓延全身。
“醒了就醒了呗,走吧,还有一半没走完呢。”
“你不去看书吗?”
“不看了。”
阮休元拉起苏眠蝉的手,二人一同向前走着。
苏眠蝉总是在看书,不是看书就是看其它什么东西,一看就是好久,没事的时候甚至能看一整天。
其实他也没那么好学,只是无聊,想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这时候书就成了最好的工具。
小时候没遇到阮休元之前,他就是在家里看书,遇到后便不看了,和现在一样。
“你手上的剑茧薄了好多。”
阮休元把苏眠蝉的手心摊开,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茧子,倒是他,手上的茧子硬邦邦的,咯人。
“入乡随俗嘛,再说了,就算不用剑,我依旧是第一。”
腰上的落雪摇晃几下表示不满,连带着剑穗也晃悠悠的。
白色的灰色的剑穗一起晃啊晃,阮休元紧紧的拉着苏眠蝉的手,十指相扣,再不分离。
“他们和好了。”
楚琉雪躲在树后面偷看,鸿鹄嗡鸣了几声,但楚琉雪没注意,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那边两个人。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巨响,楚琉雪被吓了一跳,猛的回头,几个围在火堆边上的人全都变得灰头土脸,罪魁祸首是滚到她脚边的板栗。
“又不过节你们玩什么炮仗?”
“是师弟!师弟往里面扔了板栗!”
“我明明打算生吃的!明明是师兄想吃烤板栗,把我的板栗抢下来扔火里了!”
楚琉雪捂住额头叹息,身后传来踩雪声,眼睛向后一瞥,果然是被爆炸声吸引过来的苏眠蝉二人。
“怎么回事?吃个红薯把营地炸了?”
苏眠蝉率先走进去,看见楚琉雪脚边的板栗,弯腰捡起来掰开,里面有一条被烤熟的虫子。
“我看你们真是饿了,厨房早上没给做饭吗?”
阮休元从身后走过来,顺其自然的接过那颗板栗扔掉。
“没事干就给我去老老实实站岗放哨!”
“两位师兄,他们就是嘴馋了……”
楚琉雪在角落发出声音企图求情,原本这个时间,确实是该去巡逻的,但是……
“如此懈怠,之前在门派里,没挨够打吗?!”
苏眠蝉此话一出,一大帮弟子迅速作鸟兽散,试炼时的痛苦,真是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了两三天,这几天里,苏眠蝉几乎和阮休元是绑定在一起了,吃饭在一起巡逻在一起睡觉也在一起。
又是一天清晨,苏眠蝉窝在被子里,呼吸平稳,阮休元给他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弯下腰在苏眠蝉脸上亲了一下。
楚琉雪找了苏眠蝉一上午,不是她乱想,可是这就是怪怪的啊,虽然眠蝉师兄一直都有赖床的习惯,可是这也太久了吧,再结合早上阮休元出门巡逻时脸上的笑容跟和蔼的语气。
楚琉雪的脸突然肉眼可见的变红了,手上抱着的文件险些掉在地上。
“不对啊,不可能啊!师兄……师兄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楚琉雪对苏眠蝉的印象一直是靠谱又强大,对自家人超级温柔,对外又是一座冰山,怎么可能啊!
中午苏眠蝉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嗓子哑的难受,床头有用灵力保温的温水,伸出手去拿茶杯,手腕上有很明显的勒痕。
看着手腕上的痕迹,苏眠蝉思索着今天要不戴个手套吧,还有狐裘得让阮休元脱下来,不然脖子挡不住。
“师兄?您醒了吗?”
是楚琉雪的声音。
苏眠蝉咳嗽了几下,确认自己现在的嗓子可以说话,便叫楚琉雪进来。
“起了,进来吧。”
楚琉雪把门打卡一条缝,探进来个头,就算在门口只能看见一点点床尾,楚琉雪凭借前世当警察时的超绝视力,依旧能看见床尾那根皱巴巴的绸缎。
上好的鲛绡啊,拿来干那种事,暴殄天物啊!
楚琉雪抱着文件一步步靠近,苏眠蝉靠在床边,身上披着校服的披风。
“知道你猜出来了,道侣之间做那些事很正常不是吗?”
看她的样子苏眠蝉就知道楚琉雪脑子里在想些啥。
“可是……师兄你怎么能是下面的啊?!”
楚琉雪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家天神一般的师兄竟然是被压在下面的!
“师兄你可是第一名啊!第一啊!青山门纯正的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