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停地有人在喊她,沈沐兮眼中还带着些困倦,眼前出现的人正是阿清。
周身已经明显感觉到凉意,“你先……出去。”
“抱歉。”
沈沐兮迅速穿好衣,“这么晚了阿清有事找我吗?”
“方才小许送来了些糕点,我不喜爱甜食,想着送来与你尝尝。怎料敲门你都没应,我还以为出事了什么事这才擅自闯入,哪知……”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女子,你放这便好。”
可阿清并未离开。
沈沐兮疑惑道:“还有事?”
“可以帮我上药吗?”
说着将手里的膏药塞到她手中,随后还果断地脱下外衫。
!
沈沐兮瞪大了双眼,只能硬着头皮给她涂药。
她的背脊细嫩光滑,除了这一处伤痕,肉眼可见其深度。
小心揭开前面的衣衫,背脊上的伤竟是一整个贯穿了。
“你不痛的吗?”
“痛。”
“所以昨日你都没涂药吗?”
这药膏虽说不上能立马长出新肉来,但一两天便能愈合。
她背上的伤口明显未处理过。
想到昨日她就一直默不作声待在一旁就生气。
“痛死你算了。”沈沐兮恶狠狠地说,可手里的动作却不敢太重。
沈沐兮将干净的纱布包扎好,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她也不知轻重,只能尽可能温柔地处理。
“好了。”
“多谢。”
等回到房内,阿清含着笑的嘴角才落下。
宗门外。
湖泊里涌出一张人脸,看得出死前异常痛苦。
颈间裸露出熔岩般的痕迹,似是要撑破肌肤。
周围并未有血迹,更没有打斗的痕迹。
此人正是先前与陆闻卿同号的对手。
月光倒映在湖面上,一只飞虫轻点水面带起阵阵涟漪。
第二日沈沐兮起了个大早。
第三轮试炼按照往日都是不同的方式,江师姐也并未跟她透露过比试内容,今日怕是只能靠自己了。
沈沐兮敲了隔壁房门,无人回应。
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桌上留了封信。
“有事先行离开,有缘再会。”
“阿清姐姐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就这样走了,那她不参加宗门大选了吗?”
沈沐兮拿着信点头。
“她有说去哪吗?”
“没有。”
“要是我也像阿清姐姐那样厉害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让江师姐刮目相看。”
沈沐兮摸摸她的头,说:“会的。”
“你说我真的要跟江师姐换灵根吗?要是失败了我可能这辈子都还不起江师姐的恩情。”
“你要相信她。”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许梦念顾作深沉。
“哪里学的,说话文邹邹的。”
“跟萧雨师姐学的,话说,这几日都没见着她。”
的确,宗门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少了她
“在这说我什么坏话呢,我可全听见了。”萧雨突然从身后出现,吓了两人一跳。
沈沐兮声称冤枉,“苍天可见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许梦念的脸被狠狠蹂躏一番,沈沐兮笑着看她们闹作一团,好不热闹。
果然,院子里就她们两人还是清净了些。
要么让萧雨搬过来住,要么养些灵宠。
“行了,别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唉,可累死我了,废了好大功夫呢。”
“什么什么,你去做什么了?”
萧雨神秘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许梦念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到时候可得好好感谢我!”
许梦念不解,但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怎么求萧雨又都不肯告诉她。
“走,我们去青云阁。”萧雨拉着沈沐兮往门外走,不管她这个小话唠。
沈沐兮回头望了眼气急在原地跺脚的人。从沧州遇到她时再到今日欢脱的样子,这其中的改变自然多亏了江茗鸢还有萧雨,若不是她们,许梦念可能早已死于她父亲脚下。
她对江师姐的感情不管是敬仰还是爱慕都情有可原。
沈沐兮垂眸,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三人到了青云阁,台上与昨日无两样。
相比昨日人少了许多,零零散散算下来只有26人,倘若还像昨日那样比拼,到今日晚上肯定来不及得。
只见江茗鸢从高台上走下来,亲手点了一支香,随后设下结界。
江茗鸢薄唇微启:“第三轮比的是毅力,一炷香时间若谁能最先醒来,便能赢得魁首。”
此结界只能进不能出,等沈沐兮踏进去那一刻便来不及了。
沈沐兮只觉得有股异香,她未能识得在何处就眼前一黑晕倒了。
待她再次睁眼,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