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告诉道长,是王妃她自个搬到偏殿里禅修不见客,恐怕我也没办法。”
“你且去通报便好。”
王管家只好在前面带路。
若她没想错的话,昨日在那凉亭下见到的可能就是王妃,连思韵,看着哪像身体不适的样子。
这偏殿的位置虽远,但好在清静。
王管家走向门口的侍女:“你去里面通报一声,就说府里来了两位仙长,求见王妃。”
没一会儿,里面的人打开门,一身素锦长衫,手中盘着珠串,发丝只稍稍簪在脑后,沈沐兮收回打量的眼神。
“王管家你去外面等着吧,待我问完话便离开。”
“多谢王妃愿意见我们。”
女人眉间露出一股淡淡的忧愁,“你们找本宫有何事?”
沈沐兮也不拐弯抹角了,“王妃可想过离开这里?”
连思韵神情淡漠,“道长说笑了,我是刘王府的王妃,岂能有离开的念头。”
“既然王妃没想过离开,那为何要在这静修呢?”
连思韵并没有被揭穿的恼怒,眸色只有些落寞。
嘴里喃喃自语:“我又如何离开?”
“王妃若是信我的话,明日陪我看一场戏。”
沈沐兮又想起来此的目的,“劳烦王妃写下一张单子,我好交个差。”
王妃这边倒是顺利,只是明日的计划还得从长计议。
沈沐兮问王管家去见侧王妃,不巧的是侧王妃不在,一大早就出门了。
而另一边,沈沐兮才从王妃那离开,院里蓦然多了位身影,相比一身素衣打扮的王妃,另一位可真是完全相反的打扮,一个淡雅一个妩媚。
她竟是直接打开门,里面那人也仅仅是片刻怔了怔,没理她,“姐姐是厌我了,宁愿跟个不知来历的人走,也不愿意跟我,还真是伤心呢。”
女人见她未有反应,眼里很快挤出些泪来,啜泣着:“姐姐搬来这院里是舒服了,可苦了妾身,你看看那禽兽,把我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姐姐你可得疼疼我。”
来人是刘王新纳的侧妃,赵青曼也不知哪抽了筋,用跑来她这缠着,不去伺候刘王,倒是烦自己这个不受宠的王妃。
连思韵被扰烦了,睁开眸便见她脸上一点泪痕都没有,连思韵不知她说的真假,总不能扒了人家衣服看。
“受伤了便让人请大夫给你瞧瞧。”
赵青曼暗自咂舌,“可是我想让姐姐帮我涂药。”
连思韵无奈回答:“不是有侍女……”
下一息,赵青曼在她面前利落脱下衣,连思韵哑然,立马扼住她的手,眼神瞥向一旁,说:“住手,你真是不知羞耻,怎可随意在人面前脱衣。”
赵青曼扣上她的手腕:“我本就是如此,姐姐又不是不知。”
“孟浪。”
赵青曼齿间一笑:“姐姐怎么不敢看我,是怕被我这残破的身躯吓着吗?”
“我没有。”连思韵忍着脸部的烫意,转过头。
视线里,眼前嫩白肌肤几乎吹弹可破,哪还有她说的那些夸张样子,又被唬了,连思韵眉宇紧蹙,撇过头去不看她。
“姐姐,擦药。”
赵青曼将药膏放在她手心。
“莫要玩闹,无事就早些回去。”
赵青曼哪肯放过她,“姐姐肯定是没看清,你再仔细瞧瞧,擦完药我就听姐姐的马上回去。”赵青曼听见微乎其微的叹气声。
连思韵拧开药膏,用指腹抹了一层往赵青曼身上寻去。
赵青曼抓过她的手,指引着往胸口移去。
果然,在那片白净的肌肤上有一片泛红的地方,连思韵往那上面涂。
“嗯……”从赵青曼口中溢出一声嘤咛。
连思韵的手一顿,忍着恼意:“噤声。”这才让她安分些。
狐媚子,这是连思韵给她的第一眼评价。
“无事就离开,扰我清静。”
许是得到了点甜头,今日赵青曼并未跟她纠缠,异常听话地离开。
等屋子里安静下来,连思韵阖上眼可心里如何都静不下来,脑中浮现的全是方才那霜白如玉的酮体,连思韵放下手里的珠串,起身去书案抄心经,试图去除心底的杂念。
效果显著,总算平静下来。
沈沐兮本是来探探这位侧王妃的底,谁想到换衣服呢不巧。她们在府上转了一圈,都未找到一点妖气,难道是陆闻卿搞错了?
因为想着太走神,没看到脚下的台阶,眼看沈沐兮就要摔倒,陆闻卿眼疾手快地扯住她。
沈沐兮在一通旋转下晕了圈,陆闻卿带着她躲在石山后。
“怎么了?”
沈沐兮随她的目光往前面看去,一女子从王妃的院里走出来,一身华贵打扮不像下人。
“是侧王妃?”
陆闻卿眼神严肃:“就是她。”
“那我们过去问问她。”
陆闻卿拉住了她,说:“她的实力应该在我们之上。”
沈沐兮心中了然,两人从石山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