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什么关系,关我何事?
贾墨渊琢磨得出了神,被梅寒枫撞了下胳膊,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应回应吴江流的话,否则对方还真当自己责怪他家宝贝弟弟呢。
“吴庄主,令弟乃无心之举,在下岂会怪罪于他?再说,在下这伤并无大碍,昨日是被震晕,今日便好多了。”
贾墨渊特别庆幸自己在那一时空演过多部古装剧,对于这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也能应付得流畅自如。
梅寒枫听二人你来我往客套了半盏茶工夫,终于舍得开口:“好了,都是自己人,就别如此生分了,绕得我头疼。”
当晚,梅寒枫又宿在了贾墨渊房中。
贾墨渊十分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仅仅一晚便适应了身旁躺着个大男人,或许是这人说话方式太过有趣,或许是这人讲故事的声音太过轻柔……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影卫们居然也无人觉得不妥,进进出出禀报事务或送水送餐,神情那叫一个自然,包括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赭影、玄影。
现在,他开始相信梅寒枫说的话很大一部分是真的了——影卫们定是见惯了二人同榻而眠才会如此熟视无睹。
在他们看来,宫主自小跟随二公子长大,关系再亲密也属正常,与吴庄主跟二公子的亲热完全是两回事。
翌日凌晨,正沉浸在美梦中的贾墨渊忽然被晃醒。
他睡眼惺忪看着上方放大版的俊脸,迷迷糊糊问:“师叔,怎么了?”
“起来练功。”梅寒枫将他拽了起来。
他望向窗户,外头黑魆魆一片。
天都没亮啊,师叔为何忽然变得好无情!
“没睡醒。”贾墨渊小声嘟囔了一句。
梅寒枫忽地顿住,扶住他的双肩探究一般盯着他。
贾墨渊摸摸鼻尖,不知所措。
完了,我说错话了!
像宿主这种武学奇才练起功来必定是万分痴迷,哪里会有半分偷懒?梅寒枫不会怀疑我了吧?
完蛋,我命休矣!
然而,下一瞬,梅寒枫忽地揉了把他的发顶:“回宫路上情况莫测,不知你是否遗忘了内功心法与太玄剑法,师叔尽早帮你回忆。”语气温柔得要命。
见他依旧发愣,梅寒枫轻笑一声:“怎么?还想用这招蒙混过关是不是?你以前就这样,打小娇生惯养的富贵小公子,上燕台山后也娇气得很,不想练功便抱着我的胳膊撒娇。我起初总是心软放过你,被你师父严厉训斥一通后便再不敢由着你懈怠。这回也一样,撒娇没用。”
原来如此!
宿主爱冲师叔撒娇!
我这是歪打正着了!
贾墨渊心中暗喜,顺势多抱怨一句:“天都没亮,鸡都没起,困死了。”
“练功要趁早。渊儿若是没睡醒,练完师叔再陪你睡。”梅寒枫又揉了把他的头发。
贾墨渊:“……”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