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设的瘴气好不好?”顾淮之仰脖喝了一大口酒,“快说!”
“行了行了,我说还不成吗?我真是服了你们俩了,一个个的都只会让我转达,就不能自己当面看吗?”梅寒枫又饮了一口酒,“他好得很,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相思入骨,让我来劝劝你。”
顾淮之默然不语,凭栏望月。
“我说你们……”梅寒枫叹了一口气,“能别折腾了吗?他过来,或者你过去,玉蝶谷或天琴山庄,哪里不是悠闲度日的好地方?用得着如此纠结?”
“问题不在于此。”
“那在什么?”
“他不主动,我何必强求?”
“我立即传讯于他!”梅寒枫坐直身体。
顾淮之倏地回身:“不许!”
“你……”梅寒枫再次叹气,“真别扭!”
“彼此彼此。”
梅寒枫一噎,随即道:“我跟你的情形一样吗?那可是我师侄,是我一手带大的……”
“那又如何?你不是最最潇洒的吗?不是最不愿意遵守那些世俗条款吗?”
这回轮到梅寒枫沉默了。
他望着天上那轮皎月久久不曾出声,后来猛然灌下杯中余酒:“我哥在天上看着我,不知他是否会生气……”
二人再不聊情感之事,只相对痛饮,伴月高歌,直至月色阑珊。
这段日子,为防止沈天成再度来犯,梅寒枫都是与贾墨渊同睡。
回到小院墙外,他首先环顾四周,见影卫们各自坚守,便冲最近的蓝影点点头,跨入院门。
蓝影见他身形略晃,上前低声询问:“二公子,您感觉如何?需要醒酒汤吗?”
梅寒枫摆摆手:“无碍。”
蓝影拱了拱手,回到原位。
卧房之内,贾墨渊烦躁地扯了扯被子。
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乱跑什么?
烦乱之中忽然听见屋外的对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嗓音,可凭着他的功力还是能够听清。
哼,终于知道回来了!
贾墨渊当即面朝里侧躺好,用被子蒙住半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