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康熙听明白了,虽然没人敢当面骂他,但他自己心里有数麻子是指谁,横竖这不知道是神是鬼的东西他找不着,也不用对他有什么敬畏,那麻宝……
胤礽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宝什么东西?!
两个当事人就称呼纠结了一会之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新的信息上,复立……
其余人心里更是一咯噔,听到麻子麻宝这种黑称,他们今天还能全须全尾走出去吗?现在开始装耳背来得及吗?还有复立,什么玩意?!礼部活太轻了吗?干这种吃饱了撑着的事!
阿哥们就自动忽略了可能触发孝道的称呼,一个个注意力都在事情上,心里酸味都要漫出来了,前面不是还说推举太子吗?怎么又来个复立?他们这些被推举的一个都不入皇父的眼,还不如废太子吗?!
眼看着胤礽表情古怪,一副有话讲的样子,康熙飞快开口,“二阿哥犯了心疾,带他下去休息。”
“孤没病!不祥之人不配为储君,臣自请废黜离宫!”胤礽坚持提出自己的诉求。
康熙一口气横在心里,想都没想就出言反驳,“朕不允!”
【对味了对味了!就是这样,麻子和麻宝怎么能放弃纠缠,即便废黜两次,也要把亲亲宝贝儿子带在身边,规划养老的园子还要把儿子的位置圈出来,好一对扭曲缠绕的父子!】
所有人再度哽住,所以说废了太子二阿哥也不能得罪是吗?那他们这是做什么!
“呕~”胤礽反应更直接,知道这辈子皇帝做不成还要一直活在康熙掌心里,他就觉得浑身不适。
这一次不等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康熙说什么,马齐就带头开口请求,“二阿哥有疾,快请回去修养——”
太刺激了,再磨蹭一会儿别大开杀戒了。
胤礽无法反抗使尽全力的侍卫,遗憾被带离现场。
康熙也没有了再讨论废太子的心情,只是觉得难得时隔数日又听到了那道声音,还得知了一些信息,应当借此机会再做试探,说不准能得到更有用的信息。
“二阿哥无状,你们也并非什么贤才,杵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这江山还能托与你们!”
阿哥们喏喏说不敢有这种心思。
康熙长吁短叹,“说不得大清的基业,需得交付到孙辈手里!就叫我这老人家继续拿骨肉熬着吧!”
【哇?好圣孙吗?难怪弘皙之后被弘历那么在意,说起来弘历是不是没出生来着……啧啧~好小心眼啊乾隆皇帝,大你这么多的堂兄还要在意,熬一熬都能熬死人家了,该不会还是因为亲爹对堂兄太好了嫉妒吧?你们老爱家都对父爱求而不得?】
康熙努力撑起精神,没错过这段“天音”里的每一个字,结合这段话的意思,他的孙辈里登上皇位的叫弘历,年号应为乾隆,并不是雍正,所以他的皇位还是照常传给了儿子。
而这个叫弘历的孙子年岁小,现在还没有出生,因此这个雍正也有可能是他较小的儿子,如若这样,在废黜了保成,圈禁了保清之后,拿老三做筏子立威,倒也十分合理。
只是较小的儿子……
康熙对着儿子堆扫了一圈,也没有资质出众的啊,不出众怎么踩着前面的兄长坐稳皇位,怎么叫他立储?总不能是篡位,这群儿子里就不可能有篡位的能耐人!
这一刻,康熙真心实意的为大清的未来忧虑。
阿哥们也很是不服,说话倒是说清楚啊!这个弘历的爹到底是谁啊!现在回去生儿子还来得及吗?有没有可能自己是这个雍正?
至于那句老爱家对父爱求而不得,无论是父还是子都选择性回避了,迷之自信的认为并没有种事,又是这说话之人刻薄取笑。
随之而来的事康熙的忧虑,弘皙这孩子……
还是得安排好啊~
不然他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儿子,他对长孙没有不满,弘皙也是个不错的孩子,虽说不至于让他如明成祖一般起了立孙的心思,但也不忍让孩子受此诘难,倒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雍正,勉强对侄儿还有些照顾之心。
只是一代管一代,那个叫弘历的孙子和年龄差距大的堂兄并无交情,对弘皙出手便毫无顾忌,说不准还是出于稳固皇权的目的。
想到这里,康熙心中滋味难辨,身为皇帝他什么时候要考虑别人的做法了?也难怪保成激动,他失去了太子的身份,一家子又如何做保呢?养在身边大约只有他生前妥当,身后之事呢?以弘皙的年岁,得有数年煎熬。
待弘皙成年,先为他封一个贝勒吧。
越过了太子的问题,直接册封弘皙,起码不会有皇太孙的猜测,对他的猜忌也能轻一些。
康熙做下决定,“二阿哥胤礽有疾在身,不适宜继续作为太子,着礼部预备祭礼告天地太庙。”
这就是收回前言的意思了,虽然他还是拿掉了太子的头衔,但理由变成了生病,要是想要再立,病好了就是个很好的理由。
他还是把那句找补听到了心里,废的时候痛快了不留余地,后面就会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