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清幽的别院,周围开满桃花,春光无限。
侍笔小鬼住在子荷隔壁,这一路子荷说的口干舌燥,才喝上几口水,他便找上了门。
窗边的少女褪去身上的外衫,散开了发髻,从背后看,像是他记忆中的一抹可望而不可即的倩影。
子荷大口灌了半壶茶水,小腹饱涨,正要转身坐下来,不妨被人从后抱住了。
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如果不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墨香,她差点就要抓起茶壶砸过去。
“邵砚!”
侍笔小鬼埋首在她颈侧:
“吓到你了?”
“你是鬼,走路没有声音……当然吓死了。”子荷皱着眉,埋怨过后松了口气。
脖颈后面的头发被他撩开了,男人的手指常年握笔,指腹的薄茧碰到肌肤,冰凉、粗粝地压到了脊骨上,子荷伸手想要抓住他那只作怪的手,奈何姿势太过别扭,很快就和他紧紧缠在了一起,十指相扣。
“今天晚上我可以搬过来吗?”
他声音低沉轻柔,像是在请求她,字里行间又透着一丝赧然。
分明是压倒性的压制,此刻伏低做小,莫名戳中了子荷的爽点,她咬着唇,嘴角还是不自觉往上翘。
“这样不好。”
“那怎样才好?你告诉我。”
说话间,他松了些力气,顺着她的方向,低下了头。
侍笔小鬼的容貌很具蛊惑,他用太子殿下身上的文气修饰过后,透着一股文弱感,子荷不受控制地贴了上来。
她揉着他的腰,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脑子里的绮思,将一枚小小的铃铛挂在了他的腰带上。
侍笔小鬼听着丁零当啷的声音,唇瓣印在她的唇角。
“以后你戴上铃铛,走到哪里我都能听到你的声音。”子荷主动含住他的唇,按住他那只手,命令道,“你不许摘!”
“我不摘,只是你要给我一些利息,否则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你的狗。”
子荷:“!!”
她可没有这样的意思。
侍笔小鬼身上的墨香掺杂了滚烫的温度,熏得子荷脑袋一阵晕眩。
她摸着他得头发,一想他说小狗两个字,脸红得要炸开。
早知道铃铛栓他脖子上好了,那样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小狗。
“你在想什么?”
侍笔小鬼捏着她的下巴,像是察觉到她脑子里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于是不等她回应,重新咬了上来。
子荷仿佛是一根春卷,在床上被掀开皮,随后又被大厨搓烂了馅,团成一团重新包上皮,变成一只蜷缩在角落里的饺子。
“呜呜呜对不起……”
她眼睫上滚落几滴汗水,快要呼吸不上来。
侍笔小鬼听她喊着自己的名字,抬眼盯了子荷片刻,身上的温度慢慢冷却。
夕阳落山,夜幕下暖风阵阵,带来片片的花瓣,半卷的帘外花影婆娑。
他望着皎皎明月,及时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