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漪跟个被糟蹋过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扯着衣服自闭。
“这……这……裴漪咱先出去吧?”荆牧芜放柔声音问。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秦裴漪眼睛瞬间泛上泪花,眼眶立马红起来。
这……他只是控制不住摸了下秦裴漪的胸而已,秦裴漪的表情像他把他怎么样了一样。
荆牧芜感觉自己也快崩溃了,虽然他年长,但这种事也是第一次遇到,还是自己闯出来的。
聘齐跑出来的第一反应是先给烛炎师祖传话。
然后是思考以后该怎么称呼两人。
不对,他俩啥时候搞上的?
等聘齐折返回去,荆牧芜终于把秦裴漪哄好了穿好衣服朝外走。
秦裴漪的眼眶还是一片通红,一看就是哭过,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副被轻薄的姑娘样。
“老师……”聘齐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叫老师吧,人现在跟峰主搞一块去了,应该叫一声峰主夫人,但秦裴漪又是他老师,荆牧芜跟秦裴漪在一块他应该管荆牧芜叫一声师母。
聘齐感觉自己脑子快烧起来了。
不应当,他只是一个学生。
这情况老阁主也妹教他呀。
“先……先回去吧……”最终还是荆牧芜这个罪魁祸首先开口。
荆牧芜带着两脑子卡碟的人回到房间。
一只传信纸鸢从窗口飞进来落到桌子上。
荆牧芜拿起来,聘齐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想抢过来却为时已晚。
荆牧芜打开了。
是一段烛炎的录音,受害者家属情绪非常激动。
“荆牧芜我****你***他妈了****我****你敢*****我去******”
听不懂,但感觉含亲戚量很高。
“姓荆的我******——”
荆牧芜啪的挂断。
。
巧工阁,烛炎原本在给一堆匠人上课。
突然窗口飞过来一只传信纸鸢,嘟嘟嘟的敲窗棂。
“阁主……”一个匠人小声提醒。
“嗯?”烛炎放下书。
“那……”匠人指指纸鸢,“是给您的吗?”
烛炎过去打开纸鸢,没想到里边是聘齐带着哭嚎的大叫。
“师祖!老师跟荆峰主在一起了怎么办啊?!”
声音瞬间传遍整个房间,只要耳朵不聋的,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一片寂静的沉默,房间里静的能听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众匠人都低着头假装在欣赏桌子没听见的样子。
“咔哒。”一声清脆的木板破裂声。
烛炎手底下的桌子光荣退休。
阁主……手劲儿还挺大哈……
完了完了,众匠人想,阁主不会杀人灭口吧!他们还没吃晚饭呢!
烛炎可算明白了每次看两人的互动和眼神为啥总感觉怪怪的了。
荆牧芜这个老牛吃嫩草的混账!
烛炎深吸一口气,吩咐下人迅速准备好最快的船,他有非常要急的事去南洲一趟,然后带着纸鸢出去了。
靠近门口的匠人:“……”
阁主肺活量还挺好哈,一口气骂了半个时辰,还没一个重叠的词。
就是含亲戚量有点多。
不过,他们挠破脑袋都不明白荆峰主到底是什么时候跟秦少主产生了多余的情感的?
明明他们看起来是铁哥们啊。
哥们就是哥们啊,哥们是不能成为道侣的,成为道侣后就不能坦率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中间没记住后边都忘了。
信息沸沸扬扬的传出去,很快就有八卦的给自己在东西南北洲的朋友传了纸鸢。
烛炎十万火急的过去了。
。
“姓荆的开门!”烛炎匡匡拍门,“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边!”
荆牧芜在里边急的跺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什么都没准备就得直面烛炎。
他现在手头上连一包平泄心火的药都没有。
虽然他送这个只会让烛炎更火大。
秦裴漪还在哭哭啼啼,聘齐想去开门被他一把拉住。
“放过我吧小祖宗,”荆牧芜对聘齐说,“你现在开门他进来不得生撕了我?”
聘齐看看门口,又看看秦裴漪,最终停下。
秦裴漪终于停下哭泣了,哽咽着嗓子打着哭嗝朝门口说:“师父……嗝……我没事……嗝……”
烛炎听到自家小徒弟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脑补了一堆荆牧芜强抢民女逼迫他家小徒弟就范的剧情,更着急了:“幺儿!你在里边对吧!把门打开师父给你主持公道!有什么委屈都给师父说!”
烛炎刚打算再给门来一套按摩时,从里边打开了。
秦裴漪衣衫不整,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手紧紧攥着衣领,一副被登徒子欺负的样子。
“幺儿!姓荆的!你对我家幺儿做了什么!?”
“我……”荆牧芜百口莫辩。
秦裴漪拉住想冲进去揍人的烛炎,抽了下鼻子,闷闷的说:“师父,他没对我做什么,我是自愿的……”
烛炎感觉自己快心梗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小徒弟是个恋爱脑?
三言两语就被这姓荆的大他好几十岁的给骗的团团转还说自己是自愿的。
是不是自愿的他能不知道?姓荆的一把年纪跟他同事了没几十年也有百年了,姓荆的什么情况他不比才上勾几年的小徒弟清楚?
迟早被吃了还搁那乐呵呵的数钱呢!
现在就敢拦着他,以后还了得?怕是敢带着聘齐私奔!
“烛老……岳父好……”荆牧芜在后边小声说。
“还岳父!岳你个头!”烛炎一听到荆牧芜的声音就来气,“我是不可能把幺儿嫁给——不对——我是不允许幺儿娶你的!”
“幺儿!咱们走!回西洲!”烛炎拉着秦裴漪朝外走。
“师父……”秦裴漪舍不得离开,“我不想……”
“你才多大他多大!你以为你玩的过他呀!被卖了还数钱呢!聘齐!拽着你老师,咱祖孙三回西洲!”
“哎!”聘齐对于西洲巧工阁这个天下匠人名地早有向往,和烛炎一人一只手拽着秦裴漪就离开了。
秦裴漪双拳难抵四手,况且一个自家师父一个是自家学生,哪个都狠不下心挣脱,被架回西洲。
就在这几人拉拉扯扯时,关于西洲洲主烛炎家最受宠的秦少主被南洲洲主荆牧芜拱了的消息已经插上翅膀朝其他三洲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