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乳母是真的有事情找我。

我的封印只要再一次就会碎掉，乳母很担忧这件事，花了好些时间为我稳定封印，我再次见到戈薇也是过了许久。

我一刀截断对犬夜叉的攻击，纸人飞舞，环绕着我们。

犬夜叉很难看，身上都是自己的血。

“戈薇！琼！快去看戈薇！”

袖中飞出一把玉折扇，我半遮住脸：“我派式神去看了，你才是，这么莽！教你学一些刀术你都吃进狗肚子了！”

犬夜叉被我训斥了，梗着脖子：“我没有！”

人类向我们靠近，是被操控的人，我十分震怒，问前方挥舞折扇的红衣女子是谁，和奈落有什么关系。

“别乱攻击，”我低声对犬夜叉说，“那女子身后有个拿镜子的妖怪，不管怎样，别照镜子也别对那镜子攻击，镜妖很危险。”

人有点多，有失魂的迹象，纸人将他们围成一团，设下他们无法出来的结界，犬夜叉佯做攻击，那女子果然退开，我以纸扇遮面，借着纸人的视角，横劈而下，果然攻击被反弹了，还好我没用死力，只是试探的招数，犬夜叉接住我。

他喃喃：“会反弹吗？”

我问：“要是反弹的是你的风之伤……”

犬夜叉哆嗦了一下。

我知道他不害怕受伤，但是若是能劈山填海的风之伤落到我身上，他就会怕的，会后悔的。我在吓唬他，不然他还会莽上去。

犬夜叉不会害怕自己受伤，但会为同伴担忧，这是这个笨蛋的温柔。

我说：“一会儿掩护我，那个镜子，只要净化掉就好了。”

犬夜叉应声的时候，我的符咒燃起来了。

“……”我看向前方，“奈落，滚出来。”

犬夜叉也抬头：“奈落？”

我将他挡在身后，纸人护住我们的四周，纸扇半遮住脸，只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前方。

“躲在女人和小孩儿后面真是你会做的事情呢，”我语气嘲讽，“真是不入流的半妖，鬼蜘蛛。”

奈落出现了，还是阴刀的脸，我就要冲过去，犬夜叉急忙拦住我的脖子。

奈落笑了：“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走向我吗，瑶姬？”

我吐了口唾沫：“我未婚夫的脸就这么好看让你这么不舍得换下吗？也对，你当初连脸都没有了，你这个无脸男！只能用阴刀的脸！你这个丑八怪！连自己的脸都没有！你是不是嫉妒犬夜叉比你长得好看你这个肮脏的妖怪人类聚合体！”

犬夜叉：“……”

弥勒：“……”

奈落：“……”

奈落看向想打开风穴的弥勒：“法师，我劝你不要打开风穴，如果你不希望被穴禁在神无之镜中的戈薇及村民的灵魂一起被吸进去的话。”

奈落说那两个女妖，神乐和神无都是他的分身，怪不得诅咒找不到他的存在，三个存在太混乱了。

奈落忽然说不知道桔梗看到犬夜叉会怎么样。

我看看没出息的犬夜叉，冷笑：“我觉得桔梗看不到犬夜叉了。”

奈落和犬夜叉都看向我。

“她把我和戈薇收集的四魂之玉都给了你，你觉得以我的脾性，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奈落脸色沉下去了：“你做了什么？”

我笑了：“我是个巫女，对死而复生玷污少女们死魂的邪物，能做什么？”

“四魂之玉很漂亮吧，奈落？桔梗破碎的瞬间也很美丽，洁白的陶土做的身体寸寸碎裂……奈落，这就是她帮助你的代价，那个堕落的邪物！落下悬崖的时候还指望你来救她呢！”

“奈落！”我想我笑得很难看，“不准你用阴刀的脸这么看着我。”

“……你知道吗？”奈落也笑了，“阴刀，死之前，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求我放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