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的怪病到底从何而来呢?又为何找上秀留村的人?那句诅咒到底来自谁呢?
凌陆离低垂眼眸,他感觉似乎抓到一丝线索,但却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线索。
走出树林,回到湖泊旁边的栈道。
赵三已经找一个角落吐过了,此时他正蔫嗒嗒的扶着栈道扶手。
“赵三,你还好吗?”
凌陆离看到赵三虚弱的模样,他担心的问道。
“还、还好,只是刚刚冲击太大。”
“如果还有力气,麻烦你去村子里通知二叔的家人,还有叫诊所的医生过来。”
凌陆离看向已经缓过神的柴方勇,她也已经站了起来,不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显然不能再走山路。
“让诊所的人带两副担架过来,一副把二叔抬回去,一副把伤员抬回去。”
“好嘞,我快去快回,多叫点人!”
赵三听到凌陆离的安排,连连点头,他快步跑走。
“等赵三回来,咱们再走。”
“哎哎,好的,多谢村长安排,村长,里面真的死人了?”
魏名笑着道谢,她和石东没有进去,只是听柴方勇和赵沟说话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死了,她好奇的打听道。
“唉!是村子里的管事的长老,他在巡湖的时候突发疾病,可惜了。”
凌陆离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还有模有样的叹了一声。
刚洗完手的路渊正巧看到这一幕,他暗自哼笑一声,好整以暇的靠着围栏看着凌陆离。
凌陆离装作没看到路渊一样,认真和魏名说起尸体的情况,顺便安抚魏名和石东两位老人的情绪,告诉她们村子没有危险不要担心。
等和魏名、石东简单聊完,凌陆离才发现手上的摄像机一直都没关。
他赶忙离开栈桥,回到码头去找放在那边的背包。
看到背包好好的放在码头,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背包里还有一些存储卡,在将摄像机还给考察队之前,他得想办法把刚刚拍的视频都拷贝出来。
凌陆离将摄像机放回背包中,带着背包回到栈道,他跟几个考察队员一起等待着赵三带人过来。
赵三的脚程确实如凌陆离所想很快,当时他们过来时间,足够赵三跑一个来回。
赵三带着二叔的家人以及诊所的医生过来,如凌陆离安排的一样,带的人很多,也带了足够的担架。
二叔的家人直冲到树林中,刚一进去就开始哭天抢地的大喊着二叔的名字。
‘原来这个二叔叫罗志啊!’
“啊!罗志你这个混蛋啊!你就这么走了,让我和孩子怎么活啊!”
“呜呜呜呜,爸爸,您不能走啊!!!您还没看到我娶媳妇,您还没看到大孙子呢!”
“呜呜呜,爸爸,爸爸......”
树林中传来罗志媳妇的嚎哭,间或夹杂着他儿女的哭声。
不知怎么的,凌陆离总觉得这个哭嚎声有那么一点点假......
‘这哭声怎么虚情假意的?’
提着担架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往树林走去,他们去抬二叔的尸体,另一队来到柴方勇身边,同时过来的还有诊所的医生。
医生查看了柴方勇的伤势,确定对方没伤到骨头后,对伤口做了紧急的清创处理,包扎完毕后柴方勇上了担架。
等树林里的人出来,凌陆离才细细打量起罗志的家人,刚刚这家人冲的太快,他就看到几个影子闪了过去。
罗志的妻子看上去年纪不大,面向很苦,眼睛红肿,脸上没有泪痕,皮肤干燥又粗糙。
在她身边站着一双儿女,男孩看着约摸有十七八岁,皮肤黝黑,眼里带着泪水,还在哗哗往外流,男孩哼哼唧唧的叫着爸爸。
女孩约摸七八岁的年纪,她简单的梳着马尾辫,在拼命用手揉着眼睛,她把眼睛都揉红了,女孩的小脸上却没有一丝泪痕。
‘罗志的妻子和女儿似乎没有哭,刚刚似乎是在干嚎,倒是他的儿子挺真情实感。’
凌陆离移开视线,默默跟在队伍身后思索。
一行人回到村庄,罗志的妻儿将他的尸体带回了家,考察队则要回小院。
凌陆离作为村长,既要表现出对考察队的重视,又要表示对村民的关怀。
他先是安抚罗志的妻儿,表示下午有时间过去看他们,随后跟着考察队回了小院。
原以为把考察队送回小院,他就可以回家先把视频拷贝出来。
谁承想刚到小院就发现安良正一脸恍惚的站在院子中,他手腕的伤口裂开,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可能在这里!那个臭婆娘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