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还有好戏看呢!”
路渊像是知道凌陆离心中的慌张,他竟然在如此紧要关头,低头轻声在凌陆离的耳畔安抚。
凌陆离感受着耳边的微热气息,并没有放下心来,他眉间皱起,惊慌的去看女人的状态,生怕女人发现他们。
但诡异的是,女人的眼中像是只有安良,她看都没看两人所在的方向。
她移动到安良的身旁,一脚踩到安良的背上,阻止安良继续往前爬动。
“你曾经打过我,拿着那么大的木棍打我,一下又一下的打我,任凭我怎么求饶,都不肯停下来,直到把我打的奄奄一息。”
女人的脚重重踩下去,安良发出呜咽的惨叫,最后的力气消失,他绝望的望向凌陆离和路渊。
凌陆离心中沉重,终究不忍心与他对视,他移开了视线。
“当时我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你却叫来了医生,那个医生明知道你的罪行却替你隐瞒,他救了我一命,却将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渊中,你为什么要叫医生来,是因为我还没给你生孩子吗?”
“呜!”
又是一脚,安良的声音更小,气息也渐渐微弱下来。
“终于给你生了孩子,你却一脸嫌弃,把我们扔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那是冬天!冬天!没有暖气,没有棉被,我们差点活活被冻死!或许我应该被冻死,如果被冻死了,就没有之后反反复复的生育!”
一脚接着一脚,每一脚都是女人对安良的控诉。
不知不觉间,安良已经气绝,他如同罗志一样,双目圆瞪,死不瞑目,背部一片血色,早已被踩得血肉模糊。
凌陆离能听到安良骨头被踩碎的声音,能看到血肉飞溅出来的模样,能闻到恶心的血腥味。
“死了......呵呵呵,死了,啊,又死了一个,该死的人又死了一个,空气真好......”
女人低头看着安良惨死的模样,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了起来。
忽然她抬起头看向两人所在的方向,此时她的五官竟然消失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统统消失,只留下一张面皮和两行血泪。
近距离看到这样的情景,凌陆离顿时心跳加速,只想快速逃离。
有一只手却比他动作更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使力让他动弹不得。
“就是有点可惜,这个该死的人还没到时候,要是能一下弄死两个就好了,那样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女人歪了歪头,下巴动了动,她遗憾的说道。
“啊,现在杀了也行!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一样!”
女人的头猛然扭到另一边,语气一换变得无比狠厉,让凌陆离心头一跳。
“不行,这个不行,他还不到时候,嘿嘿,不过没几天了,我很期待......”
女人猛地摇头,如同精神分裂一般否定了自己的决定,随后她便看着凌陆离的方向笑,笑的凌陆离浑身寒毛直竖。
过了一会儿,女人转身向外走去,一晃神间消失在房间中。
看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凌陆离这才松了口气,他连忙挣扎起来,他想立刻脱离路渊的怀抱。
“女人走了,该放开我了!”
“不,我请你看了一场好戏,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报酬。”
路渊并没有放开他,反而继续将他抱在怀中。
“你害死了队友,竟然还说请我看好戏,要报酬?!”
凌陆离对路渊的厚脸皮惊呆,安良还躺在他们不远处死不瞑目,虽说安良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路渊也是推波助澜的人。
如果不是路渊动手让安良腰部的疮口撕裂的更大,如果他不引导安良亲口说出隐瞒的真相,女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杀了安良!
“我是害死了队友,但也确实让你看了好戏不是吗?村长,这场好戏好不好看,吓不吓人,你害不害怕?”
“......不好看,我不会给你报酬。”
凌陆离摇了摇头,他倔强的拒绝。
一个人的死亡没什么好看的,路渊故意让他看这场戏,确实让他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
他终于知道房间的所有者是谁,规则又是什么样的,可是他很好奇,路渊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又为什么故意给他看这些东西。
一些谜团解开,一些谜团有显露出来。
“呵,那估计由不得你。”
路渊看着眼前晃悠的白色颈项,刚刚女人出现质问安良时,他就注意到面前的脖颈,如羊脂白玉一般洁白无瑕,让他升起想要咬下去的冲动。
现在他要收取报酬,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咬下去。
“唔!艹,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