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太阳西沉,光线渐渐变暗,一日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屋外的鸟鸣声,一如既往的清脆嘈杂。
孟晚听到门外的声音醒来过来,周围的东西都收拾了,祁醒额头的也毛巾被人拿走,他探了探祁醒的温度,还好没有复烧。
孟晚:“花花,出来解释解释吧。”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不是第一次重生了。”花花端起架子,避重就轻,希望孟晚不要再问下去了,剩下的提前知道只会制造焦虑。
孟晚眼底泛着疲倦的血丝:“你藏了我两世的记忆,不给个解释吗。”
“这,因为任务啊,你要是有了两世的记忆,你会老老实实的养猪吗,做任务吗。”花花嘴硬接着道:“再说了,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给你恢复记忆,我不还是给你留了一点点吗。”
孟晚讽刺道:“呵,还真就是一点点啊,仅剩我被师父捡上山的两岁记忆。”
花花最快说漏嘴:“你上山前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
“噢,我上山前什么德行,你给我好好说说。”孟晚故意接下这句话。
“没什么,我走了,一晚上没有睡了。”花花屏蔽孟晚的发言。
孟晚猜到花花开启屏蔽模式了,他梦醒后猜到二次重生,再加上他刚穿越过来时,梦到的预知梦,高科技文明现世,世间再无人阻挡,这些信息足够他联想二次重生的原因了。
还有一点,孟晚没告诉花花的是,他恢复了现代全部记忆,五岁前他生活地方如同地狱一般。
那时的他可算不上是人,在那个地方他只能如同臭虫一般,要么啃食别人获得活下去的生机,要么作为饲料滋养着其他臭虫,幸好被师父救了回去。
“哥哥。”祁醒有气无力的轻喊,他睁开眼睛看到祁醒的瞬间,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孟晚听到祁醒虚弱的声音,心思迅速回了过来,摸了摸水壶,见水已经凉了,朝候在屋外的人呼喊:“来人,准备热水。”
方数:“是。”
孟晚问候:“觉得怎么样了。”
祁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死定定的望着孟晚:“好多了,倒是辛苦哥,守了我一晚。”
“这有什么,你能康复就好。”孟晚抚弄着祁醒的头发:“你看你的头发,睡了一觉都打结了。”
“等会洗热水澡,莫在让自己着了凉,听见了没。”孟晚见祁醒一直盯自己,没什么反应:“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祁醒目光落在孟晚眉宇间的痣,眸光加深,在那颗痣上摩挲:“没什么,哥这里红红的,我还以为受伤了。”
孟晚“噢。”了一声:“这应该是我不小心压出的痕迹,过会就消了。”
“我去给你找衣服。”
祁醒手里空荡荡的,回想祁醒眉间的那抹嫩红,他不想让它消掉,甚至想让这抹红痕,染上属于自己的标志。
想到这,祁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这么想。
“当然,是因为你看上了你的好哥哥啊。”
祁醒瞳孔震惊,一道声音在他脑海里想起:“谁。”
“谁?”那人听了,赫然低笑几声:“我是谁,我,就是你啊,祁曦晨。”
祁醒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坚毅地一字一句说道:“不,你不是我。”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你,从你出生起,我就藏在你的潜意识里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直到今日不知你服用了什么,我的意识才得以完全苏醒。”老祁耻笑一声,继续戏谑道:
“你知道吗,你的那位好哥哥,在你每晚睡了后,落下一个晚安吻,可真真是让我羡慕不已啊。”
“那又如何。”祁醒嘴角不觉露出浅浅的笑意,这件事他当然知道:“与你,没有关系。”
老祁哑言,默默遁地。
孟晚替祁醒找了一套洒蓝的衣衫:“给。”
“谢谢,哥。”祁醒接过衣服,心满意足的去洗澡:“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我的区别待遇。”
老祁......
翌日清晨,薄光穿透云层,屋檐下的燕子啾啾地演奏起欢愉的乐章。
太后拦在门口,关切问:“曦晨身体好全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日,昨天听到你高烧不退,吓死我了,人老了年纪可不禁吓啊。”
祁醒晃了晃手:“皇奶奶,您放心,我昨晚就好全乎了。”
孟晚:“是啊,奶奶,我们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那你们带上这,这是我特意嘱咐御膳房做的药点。”
太后的贴身宫女提着一个食盒,给方数。
“好好好。”
孟晚收下膳点,两人按时来到学校,在钟声响起的时候,门口上演戏剧。
“你给我进去,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让你读书你不读,还带坏隔壁小孩领着人家抓蛐蛐,人家长都告到我面前了。”
一位红衣女子往一蓝袍学生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力度,绝对是亲姐。
周心话语一转,温婉有礼:“谢太傅周衿就拜托您了,不用太惯着他。”
“这是应该的。”谢邀颔首示意,见周心这一脚可不轻啊,这周矜前几日未来报到,今日被他姐亲自押着来国子监,何苦呢!
几月前周家长辈逝世,尽管周家在朝廷局势式微,可还有一个周衿小侯爷在,再加上周心雷厉风行的性子,保一隅平安并不难。
周衿扶着讲堂弯腰不停地挼搓着他的翘臀,稍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