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要好好纠正你的臭毛病,让你明白下水道的老鼠就应该永远活在下水道里。”年轻男人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她,身后同伙齐刷刷地露出严肃的神情,似是蓄势待发,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猛扑过来。
“滚开,你的口臭熏到我了。”
渡边爱弹指一挥,力量正中“靶心”,男人吃痛地往后一缩,不管不顾地捂住鼻子,泪水瞬间打湿眼眶,血丝布满眼白。
“丑女人,你、你竟敢!”他气得发抖,见没人响应,扭头大声尖叫,“你们还不快上啊?!”
十几人听话地拿出武器,可又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可不行,男人气急败坏地从身后拽出了一个“幸运儿”。
于是,渡边爱看着纠结攻击对策的可怜虫在面前耍杂技。直到她侧身避开攻击,抓住对方伸来的手臂来了一个行云流水般的过肩摔。
按照以往,她早该揍他们了。但今天不同,整件事发生得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而且,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高专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可不相信那么多人聚集在校门外会没人察觉到。
就在思考时,她被团团包围。
这群人的模样不像是普通咒术师,或许和加茂笃正一样……
噢?难道她已经威胁到世家的地位了吗?
但听起来也不太合理吧。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在给我挠痒痒,弄了半天连咒力都忘记怎么用了?”渡边爱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半分挑衅,半分不耐烦道,“呵,也对,我可是一级咒术师啊,你们也配挑战我?”
这时,从身后飞来一腿,她迅速捉住了对方的脚踝像掷铅球似的原地转了几圈,随后就在周围人闪避之际,她站定拎起男人的一条腿,朝他们坏笑了一下,然后充满“关怀”地将对方的脑袋慢慢放在地上,让他仰面躺好。
她的言语以及漫不经心的举动刺激到了男人们的自尊心,众人开始龇牙咧嘴。
“你们体术那么烂,嘴皮子倒动挺快的。你们是不是脑子坏了?竟敢来找我的麻烦……”渡边爱冷笑,环视四周,一脚踩住了底下男人的手掌,刹那间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洞穴,她嫌弃地看了一眼,继而将另一只脚踩在他胸口令其发不出声来,“与其像他一样受皮肉之苦,不如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兴许我能饶了你们……”
咻!
她一惊,迅速躲开从地面袭来的暗器跳到了旁边,她摸了摸耳后的头发被削去一块,露出了皮肤。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兄弟们,这女人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不能领域展开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捂着鼻子的男人大喊,“咒术界的将来应该握在我们手里!”
说完,众人蜂拥而上。
“嘁。”渡边爱不满,很显然当提到她“不会领域展开”时几个人的眼睛里冒出了光。
她当即变出斧头劈开不知是来自谁的攻击,而后又换成了双节棍拉开距离,眨眼间在空中飞舞的铁棍又变成柔软坚实的鞭子抽打起来。
她倒不担心围攻,而是比起处理诅咒,身份不明的术师才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即便心里不情愿,她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在战斗中不会被人发现能量波动的异常以至于暴露火焰存在的秘密,所以在谨慎使用各种招数的同时,要想其他办法。
然而,做只会防守的缩头乌龟不是她的风格——眼下,他们十几人留下的咒力残秽应该足够了,要是高专还不出面的话,只能靠她主动了。
“喂,怎么回事,混蛋们,别让她逃了!”男人还来不及思考她是怎么逃出密集的包围圈,就指挥同伙追上去。
“啊——!不好啦,诅咒师偷袭高专了!”渡边爱跑出隧道,突然朝着夜空大吼。
“你们是没吃饱饭吗?好意思输给女人?!给我动作快点!”带头的人明显慌了神,气急败坏地骂道,“抓住那疯子,别让她乱叫。”
“杀人了——!诅咒师要杀人了!!”
吼出来的感觉是多么快活,以至于渡边爱都没意识到嘴角翘起的幅度越来越大,明明处于危机时刻,她却仿佛在玩游戏的稚童。
“诅咒师杀人了!诅咒师杀人了!”
这句话接连喊了三遍还不过瘾,当她还想继续时,已经接近了学校大门。
但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她暗忖,那要不如制造出一些事端,对方看起来是想趁高专反应过来前搞小动作,那么她便要反其道而行之,创造出意外,把事情闹大。
耳边是粗粝的呼吸声,还有难以分辨的说话声。
她在通往正门的石阶上飞奔。
期间,不断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臂,掐住她的脖子。然而,她脚一踹,腿一蹬,男人全都摔了下去。
最终,渡边爱矗立在了最高处。
屋檐下,她转过身,冷漠地盯着几人连滚带爬的样子,内心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咒术师和黑手党到底还有什么区别?
而就在男人们也登上楼梯后,一个个脸色剧变,神情紧张,甚至还带有点恐惧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