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事大得很!”
“好好好,大得很,大得很。”孙策看她怨气有所消减,好声好气地顺着她的话说。
宋若梅嘴唇动了动,抿着嘴忍笑。
“好啦,不生气不生气。我带你去买糖吃。”
“我也要!”孙权帮腔,“若梅姐,走,咱们狠狠宰他一顿。”又凑到宋若梅耳边悄声道:“若梅姐,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点火,公瑾兄回来了,兄长就不会老来找我们了。”
宋若梅扭头看向孙权,眼神交汇,宋若梅了然地笑起来。
“又想阴招呢,啊?”孙策拍拍孙权后脑。
……
入夜,时隔多日,孙策终于又能和周瑜同榻而眠了,钻进被子里几乎是缠在周瑜身上,“公瑾,嘿嘿,公瑾,你想我了吗?”
“我自然想你。不过,我怎么这么不信你想我呢,你家里这么多人,怕是顾不及我吧。”
“你说这话真是伤我的心,”孙策扶正周瑜的脑袋,紧盯着他的双眼,又紧紧抱住他,“他们谁都不及你对我好。”
“伯符兄,你怎么这么抱屈啊。”周瑜傻乐着。
“他们总是欺负我,还是你好,公瑾。”
“那看来我还得感谢他们喽。平日里也没听你说我的好,他们不欺负你,就显不出我的好来了。”
“哎,你这人真是,听不出个好赖话来。”为了教训教训“不识好歹”的周瑜,没怎么叙旧呢,孙策又跟他闹了起来,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两手从他腰侧的衣服间隙溜了进去,去摸他的脊梁骨。
“啊!讨厌!”周瑜抬脚踢他,孙策冥顽不灵,专心致志地占他便宜。没玩闹两下,周瑜就哼哼起来:“伯符兄!你别这样!我痒。”
等孙策停手,周瑜气呼呼地就要打他,但不过都是一些假把式,打击力度堪比瘙痒。
忽然,周瑜扯开孙策衣领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颈侧与锁骨处有明暗交错的痕迹,“你这是怎么了?”
室内没有点灯,昏暗非常,周瑜模模糊糊地也看不清楚。
“哎呀,没事。”孙策摆摆手,就要继续和周瑜闹。
“先别闹,我看看。”周瑜严肃起来,制止孙策的玩闹动作,转身重新点上了灯,托着灯盏去找孙策。但孙策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来,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周瑜有些着急,用力掀开了被子,“你别叫我担心,快让我看看!”
“看就看嘛,这么凶。”孙策不情不愿地钻出来,慢慢靠近周瑜。
周瑜拿灯一照,那里明显是几块淤青,几块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了,颜色发红发紫,还有几小块是新伤,还是艳红色的。
周瑜伸手细致地抚摸着伤痕的轮廓,“疼吗?”
“不疼,你摸得我发痒。”孙策缩了缩脖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伤的?”
“我就说他们欺负我。”孙策装出哭腔来,委屈巴巴地搂住周瑜的脖子,“你看,这就是证据。”
“谁给你弄的?仲谋吗?”周瑜其实并不相信孙权能干出这事来,因为之前孙权也常和孙策打闹,从没有这样过。其实“罪魁祸首”显而易见,与之前相比,其实家里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那人来后,孙策身上才有的伤。
其实白日的相处中就就已初现端倪,宋若梅对孙策言辞行为上都多有放肆,碍于身份,周瑜心中觉出不妥,但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教导,或者严重些说,是指责她来。
“哎呀,又没事,干嘛这么严肃,你要去抓人问罪啊。”
“是若梅对吧?”
孙策没接茬,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孩嘛,有时候玩闹没收住劲,难免有些刮蹭。”孙策为她开脱。
“那仲谋、小翊不都比她小,也从没有这么没大没小,目无尊长的啊。”
“公瑾,你这就言重了。若梅从小就是这样,她天生怪力,有时候她觉得使旳劲很小,可能落在别人就已经疼了。”
“那你疼的时候应该和她说的啊,让她收着点力。就任她打疼你啊。”
“多此一举。大多时候她都控着力道的,偶尔几次可能没收住。”
“偶尔几次?”周瑜掀开他的衣领,指着上面七八道不算小的伤痕,“偶尔就有这么多次吗?”
“公瑾,你怎么这么计较,我都不计较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