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无言,上去挑挑拣拣,看到几个还能用的,翻开打算查看日期,发现日期全被涂黑了。
“……”
周末:“为什么没有日期?”
“药都有了,还看什么日期啊,要不要啊,不要我就收回去了。”
“而且,我算是良心店家了,我都没有趁乱抬高药价,赚这种黑心钱。”
老板颇为得意地用双手扶住栏框周围,打算抬走时,“爱买不买。”
“退钱。”
周末这一句话倒是把这老板给点燃了,“小伙子,这做生意啊,讲究的是一个诚信,你这钱买的是看药品的钱,看也看了,怎么还有拿回去的理呢?”
“私吞药物,买临期药,可能是还是过期药,诈骗人钱财……这是你讲的诚信交易原则吗?”周末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出来,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寄江海没有钱买药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想让他买药。
“啧啧啧……”老板冷哼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小伙子。”
“再说了,你看看这里,有人管吗?没人管啊,那么有本事,你就告我去啊,在我这你还逞起威风了。”
“反正你都说了你有钱,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
“我们都是人,何必为难对方呢?你说是吧,我只不过采取了一些对我有利的方法手段,又没害人,手是干净的。”
“这天底下谁不是为了利益而生啊,我又不是那些满腔热血的烂好人。”
听完这位老板的话,周末越觉得自己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没忍住干呕起来,“哟,胃疼啊这是?要不要买药啊?我这里还有能治胃病的药。”
“走开!!!”
周末将那人伸过来的手推开,被拒绝的老板心里也不恼,拿着药筐向屋里头走去,“感谢你光临我家生意,慢走不送哦~”
说完,老板往回走去,挂在门板上的幕帘坠珠互相碰撞,将周末他们隔绝在门外。
真是冷血,周末心里认为。
寄江海见怪不怪,上前扶住周末,把自己的水递给他,“干净的,你放心喝,我没对过嘴的。”
水壶被周末拿在手上,没动,他看着寄江海满脸沧桑的模样,于心不忍,话到嘴边说了一句,“抱歉。”
“抱歉什么呢?”
寄江海笑道,“我啊,还要感谢你。”
“原来我的名字被人念出来是这种感觉,跟自己写过的千遍万遍都不一样。”
“不过我还没问你,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找人。”周末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找一个朋友。”
“是走丢了吗?”没等回应,寄江海继续说道,“这边没有外来的人。”
说完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除了我们俩。”
“他们对外来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就算有外来者的话也会被赶出来的,他们不会舍得让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来这里分一杯羹汤。”
周末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去吧。”寄江海自发说道。
周末谢过,“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那好吧,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寄江海拉着他的骆驼走在沙丘上,下午斜阳照出了沙丘的分界线,他跟他的骆驼走在那条分界上,路途遥远,只有他们俩的脚印,风起,向风面的沙子被吹起到分界线上,盖住了他们刚走出来的脚印。
寄江海的蒙面纱布尾端飘扬,他停下脚步回身跟周末挥手告别,也在惋惜,从此两人再无相见的可能。
周末搭载着执行官来接他的车回去了,“夏七,你在哪?”
营地
周末被带到总控室这里,一进门就看到南字沂抱臂在胸前看着大屏的光电移动轨迹,不明所以的周末走上前询问,南字沂气压很低地说道,“谁叫你们瞒着我的?”
“谁又教你们擅自行动的?”
周末眼镜滑落,低眉不语。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我让你们休息你们就是这样休息的吗?”
周末知道南字沂生气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对不起。”南字沂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向周末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周末接过话语。
南字沂没有说话,看着周末,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朱莉发了求救信号。”
“承最他们已经去救人了。”
“什么!!”周末自颓地弯下腰,“怎么会……”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南字沂安慰道,“别担心,现在朱莉的定位还在活跃,目前应该没事,你别担心,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守着就行。”
“抱歉。”
“别说抱歉了。”
周末突然觉得这就像一场考验,而且很……荒唐,到处都在跟他开着玩笑。
他浑浑噩噩回到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