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香,安神窝。
二人都在片刻的时间里感受到相同的安稳。
李温琼醒过来是,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
起初睡觉的时候还在纠结于铺在地上的床铺,醒来发现自己陷入在极其温暖的怀抱里。
她扬起脸,完全不出所料,这个模样的人,她也看到过很多次。
整个人被人完全搂在一起,几乎是有一点的动作就能够察觉出来,为什么会醒不过来?
李温琼不明白自己的浅眠为什么总是遇上虞寄书就丧失。
二人之间贴的很近,面前人装睡的模样被看的一清二楚。
“你就不能爱惜一下你的腿吗?”她伸出手轻轻拍了虞寄书的肩膀,“半夜做这样的事,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
她没有进一步的斥责,只是在担心。
虞寄书被人发现自己装模作样,睁开眼,讨好地笑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接触,所以早早醒过来,为了让自己清醒着体验。
“酒儿,我夜半惊醒就看见你睡在地面上。”他用脸颊蹭了蹭李温琼的脸侧,两只手也悄无声息的更进一步环住这个人的腰,“你会着凉,我会担心的。”
李温琼出手按住了他更加过分的举动。
一床被子下面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
“你不相信陈佐吗?”她的手扣着虞寄书的手臂,二人肢体交叠在她的后腰处,弄得人发痒,“我也很少着凉。”
“下次不许这样。”她用手轻轻推开虞寄书的两只胳膊,径直坐起身,小心避开伤腿。
她知道这段距离需要多耗费,加上还抱着一个她。
被推开的虞寄书仰躺在床上,刚刚偷成功一个,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酒儿,你说的是会和陈娘子一起,没说你会这样啊。”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委屈巴巴,殿下又不知道晚上噩梦惊醒看点她躺在地上自己的感受,“你的身体对我而言更重要。”
这是虞寄书长久以来一直坚持的想法。
“我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知道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李温琼翻身下床小心避开他的伤口,“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比昨天好了不少。”虞寄书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你要是有一丁点骗我,我一定让你一整年呆在长安,不比武不出兵。”李温琼盯住他的脸色,发觉他并没有忍受痛苦的表情。
“没有骗你的。”虞寄书准备掀开让她看一看,被李温琼制止住。
这不是她擅长的。
她走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去和陈佐说了说虞寄书目前的状况。
陈佐跟着人进来。
以往进来时,地面上的床铺早就整理过,现在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继续往前走,虞寄书躺在床沿外面。
她掀开被子,伸手摸了摸虞寄书的双腿。
抽出来固定用的架子,陈佐检查骨骼愈合的情况。
“稀奇稀奇。”陈佐惊讶于这个人的恢复体质,“他这个腿不出两三天就能够好上大半,不是什么常年躺在床上的人。”
“身体的回复能力自然要比平常人强不少。”陈佐摸了摸下巴,“你应该是一直以来身子都不算太差吧。”
“是,”虞寄书看向殿下,她这是证明自己有在担心自己的身体,“那酒儿的情况怎么样?”
不关注自己,而是先关注身旁的这个姑娘,陈佐响起昨天清玖的话语。
“你能保证后面治疗的时候能够全权参与,我才能够告诉你。”陈佐向后看了一眼得到了警示。
已经被清玖压了这么多天,自己当然要赢回来一次。
不顾身后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陈佐清清嗓子,对着虞寄书提了一个要求。
病痛好解,沉疴难治,这个东西除了按时吃药之外,还有一个很难让人搞定的东西。
一直不说救治方法,关键在于人。
“我——”虞寄书心中一惊,心中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唯一确定的是,无论如何他总是会站在殿下身边。
“我一定可以。”
他的语气坚定。
陈佐拿出来一份药方细细说道:“清玖身上的毒,并没有持续接触,但她年幼时落下的其他要一并接触,所以治疗的最佳的时候是一个周期一个周期。”
“大约三个周期之后,就可以按照常人用药,那时候,黄仲自己就可以解决。”
“但这三个周期的重要程度是依次递减,第一个周期一定要是一个整月。”陈佐特别强调。
“在一整月里,清玖除了药物之外,身体上的锻炼必不可说。”陈佐将另外一个方子递过去,“每天练一个时辰的这个动作,重复训练。”
“但是这种治疗的实践太过于漫长且痛苦,所以我才要求一定要有一个全程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