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有人在鬼鬼祟祟地来李温琼的书房翻动东西,当李温琼第几次注意到她原来放置的书信有轻微的移动痕迹之后,这个不知名的人就有了姓名。
细细想来,虞寄书自从那天起,见面总是眼神乱瞟,对她的反感怎么也藏不住。
李温琼从盒子里拿出来当时险些被发现的信件,从祖父那里听说的情况,虞寄书应该发现了什么。
她将这张纸踹到袖口当中,光明正大地放在虞寄书的书桌上面。
但是比起这个薄薄的纸张,还是她本人更能够让人看到。
所以她端坐在桌子后面,等人外出的人回来。
李温琼单独设有府邸,虞寄书跟着住在这里,不再像上一世住在虞府,还有钱瑞凤帮二人调和。
其实也不是调和,虞寄书很少回来,府邸里面只有她和钱瑞凤。
在他回来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样的日子太过于短暂,李温琼觉得,应该是自己一直在退却吧。
另一边,虞寄书借口出门,却有翻墙翻了回来。
他回来自己家也要这样偷偷摸摸,虞寄书在躲过一个又一个的侍卫之后,不免有些自嘲。
虞寄书来到李温琼的书房,这个地方,以往李温琼从来都不会遮蔽,所以之前才能够在过来找书的时候,看到刻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而后,他轻车熟路打开了盒子,翻动之后怎么也没有找到原来记忆当中的东西。
怎么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被发现了之后,殿下将东西转移了,但里面其他的书信还在原地,好像只有那一封被单独抽出来。
会在哪里?
虞寄书环顾四周,李温琼一向不喜欢过分冗杂的东西,所以书房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找还是不找,怀疑还是相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直面这场戏的答案。
这段时间的虞寄书想的头昏脑涨,他不愿意去面对应该要知道的答案。
浑身的疑问,让从来没有做过这样选择的虞寄书有些头痛。
但最后还是没有继续搜查,这是他的底线,不能够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违背心中的信仰。
一无所获的人出了门,虞寄书坐在二人之前下棋的地方。
那个时候,二人之间还是岁月静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虞寄书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那是好友传过来的,说是希望他能够求一求公主殿下,饶了自己。
不过是无心之失,他就要被推出去身为第一个被杀的鸡,而他手上也有另外一方的人的把柄。
只要殿下能够保他不留下污点,他一定会将所有的证据呈上来。
上面的话真心可见,但这不是虞寄书要考虑的。
虞寄书想要说的话,并不是为这位好友,只是,只是那个死去的人,是谁下去的手?
是殿下吗?
虞寄书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如果是殿下,他要回应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不见面,所以不说话,所以一直躲着人。
但他还是选择偷偷摸摸过来找,就已经违背了自己奉行许久的定理。
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解决办法,虞寄书闭上眼睛,逃避并不能够躲过所有,只有早一点解决才可以。
他准备先回自己那里,等到晚上在说出口,一路上得到了许多人的回应,都在说郎君这么早回来。
虞寄书尴尬地一一说出口。
而当他走进去时,未曾料想的人出现在这里,一如她几个月前,来到自己在虞府的房间,想要改变不能改变的结局。
她面色如常,比那次的情绪冷静多了:“你想找这个东西吗?”
她的手往前推了推,毛笔架摆在一旁,虞寄书能够看到那是什么,白纸黑字,像是一个禁忌。
他没有动,一步也不敢动。
在看到虞寄书发愣之后,李温琼将这张纸收回到自己身边,敲了敲。
“你想找的东西,不是这个吗?”李温琼略带疑惑的神情,已经知道后面的结局如何,也不会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反而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情,希望虞寄书快点到达那个所谓的结局。
“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虞寄书没有走过去,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李温琼的计划当中。
重生后的每一步,他好像没有逃离过李温琼的掌控之中,唯一让她惊讶的也只有两个人此时心平气和谈论的婚姻。
面前的人目光更加平和。
无论是亲手杀人,还是躲在暗处里看着别人的堕落,李温琼总是漫不经心的,她冷眼看着这个现有世界,自己片刻不沾身。
“你还猜不出来吗?”李温琼将他深埋已久的心思说出口。
已经有一些聪明的人将情求到了他这里,还不能够猜出来后面发生什么,也就不是虞寄书。
正如李温琼预计的那样,虞寄书一点一点,将不不想说出口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