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服褪尽,安白难为情地接过白衡递来的道具。
这一刻,她发现,她的一只手居然拿不起它,还得用两只手一起握住。
这玩意到底怎么用啊?
可能是安白的小表情太过夸张,白衡不得不亲自上手。
按下道具上的某个开关,这外表长条的玩意儿就在她的手上活跃。
安白红着脸,恨不得将它甩出去。
她还记得自己是女皇身份,怎么也不能在雄虫的面前掉份啊,于是她道:“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开关会在这里?不会是看了禁书吧?”
为了避免工虫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影响这群牛马的工作,虫族也禁止看违禁书。
白衡这会正在教陛下如何把它放进他的身体里,一听大呼冤枉,“特意为陛下学的,陛下喜欢吗?”
安白的眼直溜溜定在某个她不应该看的地方,捂住鼻子才不至于上火流鼻血。
太、刺、激、了、吧——!!
这就是她刚成年又穿书的福利?
她要面子,没敢说她其实喜欢得要命。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白跟着白老师学习了如何击剑:
握稳宝剑,先进一步刺,再退后一步预防,看似有章法,其实击法混乱,总之怎么方便怎么来。
没办法,安同学对于击剑运动还处于新人的阶段。
白老师倾囊相助过后,呼吸紊乱。
安白是个优秀的学生,牢牢掌握白老师的技巧,学着几分钟前他的教法前进一刺,动作太大,不巧拿剑的手歪了。
白衡顿时大惊失色,汗水淋漓,呼吸不畅的结果就是导致脸被憋红。
他的翅膀微微一颤,抖动的频率快赶得上击剑道具了。
浅色的床单缓缓加深颜色,安白来不及想为什么颜色会深了,赶紧收回她的击剑工具。
“慢、慢一点。”白衡想说句完整的话都要比平时多花五秒时间。
“抱歉。”
安白下意识拍他的背帮他匀呼吸,却忘了虫族人的背后是一对堪比烤翅的大翅膀。
她的手刚碰上,手下的翅膀像是敏感期的小兽,不受控制地哆嗦。这一碰,床单上的颜色深得彻底,灰了一块。
也终于获得了安白的视线关注。
她轻“哎”了一声,刚要说话,男人的手猛然捧起她的脸,视线被打断,她只好和男人对视。
“怎么了?”她问。
白衡的眼睛微微泛红:“不要看那里。”
不看就不看吧,安白体贴他,没继续看那儿,但是目光一寸不挪地放在他的脸蛋上。
近了,还能瞧见眼前人脸上细微的绒毛。
白衡的注意力还在不舒适的地方,剑柄还没收拾好放回原处,硌得慌。
手刚触上剑柄,眼前陡然一暗,面前的女皇支着身体前倾,蜻蜓点水地啾了一口白衡的唇瓣。
白衡惊讶地抬首,撞见安白红得像西红柿的脸。
后者捂着发烫的脸蛋退后,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就不由自主地亲上去了!
安白觉得自己好轻浮,拍着脸蛋散热气。
白衡花了点功夫清理被他们用来做击剑训练的道具,除去污渍,又是一把未来击剑的好工具。
“好了。”白衡抓住她的手,“再拍脸要坏了。陛下想要休息一会儿吗?臣可以带陛下去隔壁房间。”
安白后知后觉白衡把他自己收拾干净了,她脱口道:“不累啊,我就用了手,累啥啊,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最后是安白被打发走了。
安白离开房间前,停住脚,最后一眼瞧着白衡在床前忙前忙后的身影,顿时觉得心有不安,尤其是见到男人挺直腰板往前走时,突然闪了下腰。
她心想,击剑的时候她也没使多少力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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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思前想后,决定找工虫弄点给白衡补身体的东西来。
走出卧室没多久,只听头顶墙面发出簌簌的声响。
以为是有妖怪,吓得安白不禁竖起翅膀,下意识地做出虫族的防御姿势。
抬头闻声望去,和一只倒挂在墙面的花里胡哨虫子对上眼。
“应椿?”安白试探地叫出名字,有这个花色的,也只有他了。
虫子人性化地点点头,收起勾爪,从头顶跳下,一触地,这虫子就化出人形,一跳三蹦地挂在安白的身上。
男生的重量不是说着玩的,身上突然出现的沉沉一压,令安白皱起眉头,“你干啥呀,快下来!”
应椿没听,他只杵白衡,不怕安白,鼻子在她的脖颈前嗅来嗅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最后他笃定道:“奇了怪,你身上有他的味道?真侍寝了?”
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被他一提醒,安白脸上温度又开始上升,不想被他发现端倪,她抬手揪住他的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