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30,莱曼头昏脑胀的睁开眼睛。
嗯,眼睛被布条蒙住了,睁了也没用。
她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一个铁柱子上,后背靠在这一根铁柱上有些凉。
周围寂静无声,好像并没有人在,但她还是保持着昏迷时的动作,没有随便乱动。
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她依旧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开始摸索手上的绳结了,绑的还挺结实的。
不一会,绳结还没解开,有人就过来了。
“嘎吱”门打开的声音伴随着几道杂乱的脚步声传入莱曼的耳中。
她的身体立马放松下来,装作还在昏迷。
刺鼻的烟草味混着难闻的消毒水味。
“大哥,这女的该怎么办?”这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声。
另一个更粗犷的声音回道:“等我打电话给老板问问再说。”
这应该就是那个大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给了她一个闷棍。
“约翰你真是个蠢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又是另外的一个声音,听声音年纪应该也不小,就是语气比较暴躁。
很快,其中一个脚步慢慢走远,但并没有开门离开,只远远地传来几声应答。
剩下两人就开始相互咒骂,也可以说是那个叫约翰单方面挨骂,说他让他们平白多了许多工作。
那个被叫大哥的人很快就打完电话了,可惜他的警惕性很强,只小声地吩咐了他们几句。
莱曼连自己的呼吸都放轻了,也才仅仅听见了“货”和“码头”两个东西。
他们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开关门的声音响起,她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才继续解绳子。
她没有直接解开绳结,只松开了一点,让她的手刚好可以顺利地伸出来,她把眼罩稍稍扯了点下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仓库,不远处是一个她非常眼熟的清洁车,门就在她的左上角,虚掩着,留了一条不大的缝,她看不到外面,只有声音传的进来。
车门关上,汽车发动,不断的谩骂声。
她迅速回到昏迷时的样子。
过了一会。
“砰”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径直朝着莱曼走来。
“什么脏活累活都叫我干,约翰这小子真是个废物。”
说着就把莱曼扛了起来,她的头朝下,刚才被扯得松松垮垮的眼罩掉在地上。
男人的脚步一顿,莱曼悄悄睁开了一条缝,眯眼盯着他后腰稍鼓的地方,身体紧绷。
“嘿,约翰,还不快去把车开过来。”
莱曼微微转了下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光头壮汉。
他身体微微颤抖,眼里满是惊恐。
“蹲下。”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
下一秒,巨大的枪响回荡在空荡荡的仓库里。
扛着莱曼的男人眉心出现一个血洞。
莱曼迅速抽出手,拔出男人后腰的枪,利落地向旁边翻滚,起身,半蹲着拿枪对准门口。
门口处。
梅站在黄昏之下,举着枪,面上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莱曼的视线与她对上,此时她的脑子异常清醒。
俩人相互对视,在心里轻轻一笑,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问候。
你好啊,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