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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风是下午才来公司的。

随便一忙活，就到了下班时间。

沈无眠先发了个消息问回不回来吃饭。

冬季六点天都黑了。

季如风还有两个会议没开，只能回个：“不用等我，还有两个会。”

问就是地表最强攻：“ok。”

季如风点着手机上沈无眠的昵称，犹豫了半天。

当初说给改备注的，总是忘记，现在倒是有时间了。

季如风却犹豫，改成什么？

沈无眠？

老公？

说实话，因为昨晚次数有点多，他又是第一次，今天往椅子上一坐真的浑身不舒服。

偏偏各种邮件都要坐在办公桌前回复，他也能抱着电脑站起来工作。

身体不舒服，季如风就会回忆起昨晚。。。

感觉很不错，那种紧紧拥抱，完全负距离的安全感，让季如风今天一天心情都很好，心里不是空落落的，而是一种被填满的舒适。

但这个事情就有一点不好。

今早出门的时候沈无眠说这就是当作补偿，昨晚已经补偿过了，今晚找什么理由和沈无眠？

季如风皱眉，犹豫还是直接和沈无眠坦白自己有皮肤饥渴症，需要每天拥抱。

这个想法刚从季如风脑子里蹦不出来，就被他否决掉，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想要每天都抱抱这类的话。

季如风还是删掉了问就是地表最强攻的昵称，简单的输入“沈无眠”。随后退出联系方式。

三秒钟后，季如风又拿出手机，利索的将“沈无眠”置顶。

这样又表示了尊重又不觉得尴尬。

开完两个会议。

到了九点钟，沈无眠又发来消息。

“要不要我去接你？”

季如风想想：“你要是不忙可以来，要是在忙我就让安森送。”

沈无眠：“不会，九点了，我先让阿姨把饭热上，你回来吃。”

季如风开始收拾东西，同时朝着安森吩咐：“你自己开车回去，不用送我。”

安森眉眼一挑，当时明白，“好的季总，我不打扰你们亲密。”

季如风无语的看看对方没说话。

沈无眠不到七分钟就到了。

季如风现在确定，她来接自己的时候开的飞快，送自己回去的时候开的贼慢。

仍是副驾驶的座位，季如风上车后，莫名不知道说什么。

他偷看沈无眠几眼，对方也没说话。

车子里被一种尴尬的气氛笼罩。

季如风知道，昨晚刚做了那种事儿，两人又不是很熟，原本没做就是朋友可以聊天，做了就属于朋友之上可又恋人未满，身体是享受了，嘴上也不知要如何开口。

季如风脑子飞转，公司上的事情，因为很多原因并不能全和沈无眠说，日常别的事情。。。

问题是除却工作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想起自己部门那些零零后的情侣，听说光是晚上打电话都能打着电话睡觉。

谈恋爱到底是要怎么聊天？到底有什么可聊的？

季如风轻微的舔一下有点干的嘴巴，侧着头看窗外，过了冬至还有两天就圣诞节了。

京都这种大都市城市，圣诞季气氛很浓厚，不论是路边的服装店，还是商场里的精品店，甜品店，各种圣诞树都已经装点起来。

沈无眠看到季如风在侧头看外面的圣诞树装饰，想起季如风一直是在国外念的书。

“要圣诞节了，你在国外一定每年都过这个节日吧？”

季如风听到沈无眠说话，赶忙回应。

“没过。”

沈无眠挑眉：“嗯？我去年在伦敦过圣诞，还是挺热闹的，德国不是也是如此吗？”

季如风仍旧摇头：“没过过。”

沈无眠：“过了圣诞还有元旦，元旦你总过了吧？”

季如风：“没过。”

沈无眠一时语塞，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了解季如风，只当他是温润总裁，做事雷厉风行。实际上从这什么节都没过的程度上，这生活着实是有些可怜。

“你生日呢？我看你身份证上，阴历十二月多就是生日，不会也没过过生日吧？”

这次季如风倒摇头：“十二岁之前过过生日。”

那也是很久远的记忆了，毕竟今年季如风都三十了，十八年的时间没过过生日。

沈无眠将车停好，伸手帮季如风去解开安全带。

“放心，以后不论什么节，我都陪你过。”

沈无眠解安全扣的时候，手指无意间在季如风的衣摆上扫过，没有触碰到却让季如风不自觉心脏紧了紧。

他又想了。

想拥抱。从早上醒来到现在沈无眠都没和自己有过任何肢体接触。

季如风脸上云淡风轻的不露声色，心里则不断思索，到底如何让沈无眠每天都碰自己？

两人从车子上下来。

沈无眠又问：“圣诞节准备怎么过？有想要的礼物吗？”

季如风摇头：“不知道，以前过节都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