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木瑾摘了一颗葡萄吃,柯培耐心地等她吃完,第一次和司瑞德的脑电波连上了线:磨磨唧唧的最讨厌了。
滕木瑾问:“去多久?”
柯培摸不着头脑:“……挺久吧,玩个够?”
滕木瑾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读书。”
不学无术柯培:“……”完全忘记了读书这一茬。
滕木瑾拉开门:“你找司瑞德。”
柯培地鼠似的蹿起来,膝盖抵着沙发爬到滕木瑾面前,扯淡道:“找司瑞德?别开玩笑了!他能转头报告耳诺……”柯培夺过滕木瑾的果篮子,拒绝延时对话,“你小心露馅了。”
滕木瑾气结:“……”她引导柯培靠近门口,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挑了一颗苦涩的葡萄朝他合不上的嘴巴精准命中,果篮子也不要了,权当肉包子打狗,用力关了门。
柯培叹了一口气。
然后柯培死缠烂打了一天,格外烦人,司瑞德不招惹他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吹了一上午妖风,滕木瑾怀疑要下雨,不得不待在教室和柯培共处一室。柯培的开场白永远是学着司瑞德称呼她:“瑾……”然后知了似的没完没了地吵,滕木瑾简直想把他抡到树上去,“去嘛!我可以教你!你不好奇吗?不想学吗?……”
滕木瑾捂着耳朵的手松了松,提醒他:“司瑞德等会儿回来,你是不介意多几个人听到吗?”
柯培满脸欠揍:“我可以屏蔽他们。”
滕木瑾掀了掀眼皮:“我不能屏蔽。”
“……”柯培的表情有些怪异,像吃到了苍蝇,然后掐着点换了个话题——和滕木瑾谈未来规划,司瑞德看不出来他是块写作的料,滕木瑾却了然于心:柯培如果真是巫师他不写都对不起这个有逼格的身份。
滕木瑾有睡午觉的习惯,可是柯培不知道。
滕木瑾被房间突然出现的人影惊醒,眼神蕴含着杀意。柯培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几秒,决定打扰到底:“我怕你连中午收拾东西跑了。”
滕木瑾使劲眯了眯眼,起床气爆发,凶道:“滚。”
下午有课。
柯培琢磨了一下,依言滚了。失踪了一个下午,没人发现,休息期间又冒出头。
他执着一根精心雕刻过的棍子:巧妙绝伦的花纹,上宽下窄,镶了一颗钻石,有一米多长。
滕木瑾回忆半晌,再三确定,没说出口:“它不是耳诺办公室的装饰之一吗?”
柯培递给滕木瑾,顺便科普:“这是最普遍的巫师权杖。”又问,“你房间的真是烧火棍吗?”
滕木瑾抬了一下眼,惜字如金:“是。”
柯培笑得灿烂:“但是它的将来会不同寻常的。盘蛇岭是老巫师的藏宝之地,瑾,一起去吗?”
半柱香之后,柯培辨别出了几乎怀疑自己眼花的滕木瑾的点头,趁热打铁,他们约定好了明晚。
柯培想起什么,连忙补充:“你可千万别背一麻袋书去!”
滕木瑾毫无留恋地回教室,争分夺秒读了会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