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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闵息宁去温泉谷的?”楚凌溪惊诧不已,忿愤然穿上鞋去,“我的脚早就不痒,心却是被你气得疼了!”
“你的脚本就没甚大病!想来是被判庭之控诉所扰,心力乏溃,躯体难能自护,便是泛些痛痒之症。如今风波已过,你无忧无愁,脚亦是好了!”虚莫桓盖上药罐,却有不同说辞,“至于闵息宁,他深患忧疾,需好生照料,莫要伤了他的感情才好。
“忧疾?就是想不开呗?”楚凌溪听虚莫桓描述那病症,便是颇为不屑,“成天吃香喝辣,还得上什么忧疾了!把他拉出去干三天苦力,看他还忧不忧,疾不疾!”
“你好像对他意见颇大?”虚莫桓看出些什么来,便是不尽问道,“他怎么惹到你了?不会因为之前我们被诉至判庭之时,他为霍端捉刀之故吧?”
“你都知道?那还理他?”楚凌溪不禁摇头,着实认为其不可理喻,“你现在对他心软,小心日后肠子悔青!”
“你现在对他残忍,小心日后肠子悔青!”虚莫桓见说不动楚凌溪,便只得笑道,“他都解释过了,无心为之。他因患病,便与庄外之人接触甚少,难能知晓庄外之事。其父许他考题,若答得好,便准他出门。最后判庭之上,其所写之辞,曾被其父修改过。不该把什么都记在他的头上!”
“你为了他跟我废话如此之多?莫不是被他蛊惑了?”楚凌溪双眼圆瞪,大惊小怪地道,“你可是有湛仁王爷了,莫要管闵息宁那个病娇公子了!疫后出城那日,我可是收了湛仁王爷之大礼的!你辜负王爷,就等于辜负我!”
楚凌溪同虚莫桓为多年挚友,从同为御擎王门客,到共做诸城联盟之子民,肝胆相照,匠心不变。
一路走来,楚凌溪看着虚莫桓的悲喜人生,怜其痴心,望其安好,深知其如今之幸福来之不易,便是愈加看不得闵息宁前去打扰。
去他的什么心里有疾!老子才不陪你玩!——楚凌溪心下咒骂着,才不愿管那闵息宁之病症,唯担心虚莫桓被其算计了而已。
躲进温泉谷后,楚凌溪便是把那咒骂之语扔于心外,只感叹浮生可叹、美甚醇酒了!
“今天给柒纯送些磨牙之物,你猜遇着谁了?”司玘炎从医药阁回来,同楚凌溪道。
“哪家眉清目秀的贵公子么?”楚凌溪随口道,“可有柒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