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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区别?”闵息宁低低道道,“不过一个入土,一个未入而已!皆是心如死灰罢了!”
“当然有区别!你能自己说话!而死人,得通过我,才能说话!”楚凌溪夹起桌上一盘青菜,“譬如这盘菜,是用什么刀切的,加了什么佐料,得通过我来告诉你一样!”
楚凌溪一本正经地讲完,把那菜扔进嘴里,似忽有所悟,“咦?你我所学,甚为相配,你研律,我研尸。”
“别说!还真是!”闵息宁淡然而笑。
闵息宁再说起这口头禅之时,楚凌溪似早已习惯,没过往般厌烦了。
“你为何学法?”楚凌溪随口问道。
因为那句“法将不存,盟将尽毁!”,楚凌溪可是厌恶了闵息宁不少,却是没关心过,这雨出狂言之人,缘何学法。
“父亲希望我学。”闵息宁无精打采地答道,随而反问,“你为何检尸?”
“因为死人比活人更安分!莫桓曾说,他最为无力之处,在于不能医治人之本性——贪婪、自私等种种。这便是我做仵作之原因。”楚凌溪实话实说道,却觉得此言太过沉重,便是有意转换了话题去,“你愿意学什么呢?”
“不知道!”闵息宁恹恹答道,眼神空洞无神,又是反问,“凌溪呢?”
“呃……这不是巧了么!真是太巧了!我也不知道!”楚凌溪支吾着,挠头大笑道,未曾想,自己竟也是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