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此时正倚靠着家里的沙发,爸妈走亲戚去了,家里就自己和林眠。他兴致勃勃的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在厨房忙碌,做着两人的饭,见着那人没空理自己,就大胆放心的浏览着某些不可直说的网站。
江裴心里一直都有个小九九,他将林眠哄到了自己家,而今晚嘛……懂得都懂!
“喝了,热的。”一杯热牛奶空然出现在林眠桌前,随后在自己面前也像样摆了杯。
“我查了一下,多喝牛奶身体好的更快一点。”
“这牛奶可是好东西!”
江裴怕林眠怀疑什么,又补上了句,井井有条的拿手中的筷子夹着菜,又混着牛奶咽了。林眠目光从江裴身上转移到了牛奶身上,看上去好像就是普通牛奶,便默默端起喝了。
首战告捷,江裴默默在心里向自己比了个巨大的耶。这梦太过美好,吃饭途中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只能用饭来堵住自己的嘴,还差点呛到。
……
--林啸全在医院,宿主--
林啸全全副武装进了医院,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间病房,病房里只有蒋霞和她生病的小儿子,而林乡被放养在第二个家里。
满脸疲惫的蒋霞正准备端起一旁的小碗,手伸出那刻,那碗被静静摆在桌上的小碗竟意外移动并触碰了蒋霞的手指,蒋霞一惊将那碗盛着鸡蛋羹打翻在地,瓷片碰撞的声音刺激着蒋霞神经,碎的到处都是,鸡蛋羹淌了一地,病房里满地狼籍。
尖叫嘶哑的声音陡然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害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她将床上躺着的儿子紧紧抱在手中,语无伦次的呢喃着,“他还在,弟弟在你身上呢,保佑我这个唯一的儿子。”
林啸全越是细声细气、小心翼翼抱着蒋霞,蒋霞越是挣扎的厉害。医院喜静,林啸全被护士们赶了出去。
他心情烦躁,随手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着,直到成了一堆细细的烟渣,扬起的鞋将底部残余烟渣一同带去了地下赌场。
赌场是用人和金钱组合起来的,他们不仅消耗着大额度的金额还挥霍掉宝贵的时间。大年初几,里面还是满满的人。林啸全如往常一样一眼就看到了熟人,只是这次他先拿着从家里带出的值钱物到换筹处换来等价的钱,然后才来到了都是熟人的那桌。正当他伸手就要摸,旁边的人抢过并不客气的出口:
“这里啊,养不住你这尊大佛。”
“拜托您收拾收拾走人吧!”丢下手中的麻将,糊乱了其他。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林啸全欠了人钱不还又还将债主送进了警局,他们自是不欢迎林啸全再来。
林啸全嬉皮笑脸的推开面前打乱麻将的双手,自己麻利的洗好摆好:“那是个意外,钱我会还,老郑,你信……”
“晦气!”
“老蔡、老谢。”
话落老郑和其他两人‘唰’的一声,移开椅子架着林啸全往门口丢,见他不动还踹了几脚,骂骂咧咧的回去打麻将了。
林啸全拖着打瘸了的一只腿,人是挺高还壮,但窝囊的回了家。
客厅的窗户外冻上了层霜,外面地面白茫茫一片,鹅毛般飘落的雪花还没来得及华丽降落就被四面八方刮来的风半路劫持,又架回了空中。
黑猫好奇的贴着窗,它从来没见过雪,准确来说是亲眼看见下雪,它朝窗户哈了口气,水雾模糊了外面,它又举起爪子一下一下的擦。看不真切,它又穿出外面,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林眠瞧着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爪印,突然就很想让江裴也知道。他不知道这个系统是怎么来的,记忆里一直都有它的身影,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有就有吧,左右不是坏事。
--啊嘁!--
黑猫蜷着身子,哆哆嗦嗦的溜进了屋,此时外面黑漆漆的,只听叫的起劲的风声。
“叮!”
江裴从微波炉里端出一杯牛奶,没有像白天那样直接递给林眠,而是迅速转身,身板左移移右挪挪,有意挡着林眠看过来的视线,余光还小心着林眠起身动作,好在林眠根本没往这边看,江裴这才松了口气,抿着唇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倒向牛奶里的粉末。
“牧清啊牧清,真是我的好兄弟,这玩意也有!”
“林眠,来玩吧!”
江裴不敢大声嘀咕,手中倒是利落得很,一包厚厚的粉全给倒了进去,完事还拿把勺子搅和了一下,差点一气呵成的把勺子给舔了,他缩了缩脖子。
--宿主,那牛奶……”料挺足啊!
系统施然开口,后顿了,不知道怎么说宿主明不明白,但又不好直接打扰,怕宿主好吃这口,自己不明所以卷进两口子的小情趣里,路过都给自己塞两嘴狗粮。
嗯,不喜欢吃狗粮,猫粮……喜欢。
“林眠,牛奶。”江裴尝试语气正常点,步履从容走到林眠跟前。
“放在桌上吧,现在不想喝。”
“等会冷了就不好了。”所以现在就喝吧。别看现在江裴只说了这句,他内心都要为林眠拒绝沸腾了。
林眠没动,江裴也没动。
“你的呢?”林眠岔开反问,倒不是真的想知道江裴的那杯。
“喝了。”江裴撒起谎来简直顺手拈来,主打一个脸不红心不跳,除非自己太激动了,白天就是个意外,现在才是江裴真正的技术。
深棕色的眼眸一沉,林眠在江裴打着对身体好的口号,迎着无比真挚炙热的目光中喝完了那杯带了料的牛奶,转身径直走向了卧室。看着林眠转身的瞬间,江裴褪下了伪装的微笑,展现了小说剧中描写的计谋得逞的反派标准神情。
当然是帅帅的反派那种!
桌上放置的杯子不一会就有白色沉淀,无人问津。
江裴有意落后一步跟在林眠身后,舒缓的手指有规律的弯着。还没到床上,迎面淌过一股气流打在江裴面上,就种扑面而来热浪像是把江裴架在了火堆上,燥热不安。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林眠,身体里窜着一股电流,某个地方活跃得很,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喝了牛奶的人。
“哐当”一声,林眠瘫倒在了床沿边,不见动静。
“林眠,林眠!”江裴象征性的背着林眠对门口喊了两声,真的喊了,以后可就不能怪自己没喊了哟,遂跨步补上落下的距离。
江裴俯身,翻过林眠打横抱上了床。露出正面,只见那人虚掩着眼帘,神情微蹙,白皙脸庞如今带着嘴唇都色泽红润,胸膛起起伏伏,呼吸有些急促。再一碰那人,体温比刚才烫的更让江裴无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