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要不你放点血,把江裴弄晕算了。--
林眠差点就要抓耳挠腮了,又听系统这么一讲,手中找扣的动作都放慢了许多。
林眠似乎真的在考虑放点血直接弄晕江裴,他隔着被子,摸着食指上的疤。
“我不说第二遍,过来!”江裴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刚才的温柔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阴晴不定的,那抹笑如同索命阎王对着林眠。
等着。
林眠附上幽怨的眼神,不甘示弱一动不动的盯着江裴。
江裴无视那道抗议的视线,举止自然从容,随着距离越近,那只手又再次伸向林眠的衣领。
又是一股熟悉的味道,伴随着林眠得逞的笑容。
只是这次江裴并没有上次那么幸运,而是在林眠的得意笑容中视线慢慢模糊,身体控制不住的软绵,眼睁睁看着林眠紧紧捂住自己身上的衣裳往门口走去,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直直倒向床边。
--干得漂亮!--要不是没有锣鼓,黑猫就要上演一段轰轰烈烈的锣鼓升天,闹他个鸡犬不宁。
林眠脱了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这身极不正经的内衬,他四下张望,目光所及就没有多余的衣服。
于是,林眠又再次走回房间,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人身上。
三下五除二,随着一阵活动,林眠满意起身关上门,悠闲自在的回了家。
林家大门。
林眠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抽空间摸了摸自己颈肤,尽管只是轻微触碰,却还是让林眠倒吸了口气。
这要是被母亲或是父亲看到了还得了,林眠摆摆头,浑身激起一阵战栗。
迫不得已,林眠只能找来丝巾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左瞧瞧右看看,直至丝巾严丝合缝附在自己脖子上才满意。
还真是运气不好,林眠刚过大厅,林母就迎面走来。
“哎,静之。”
“好好的,带着丝巾干什么?”林母疑惑的问道。
“嗯……,怕晒到嘛,母亲!”怕林母不信,林眠还指了指外面当空的太阳。
林眠讪讪,眼神有些乱瞟,可在林母面前,跟撒娇没有任何区别,她非常放心林眠,三言两语就被打发走了。
一个人回到房间后,翻出抽屉余剩下的药膏,解开丝巾对着镜子轻轻涂抹起来。
又把江裴默默在心里骂了个遍。
……
“查到了吗?”
“是血。”
四服退下前将查到的都尽数告与了江裴,尽管不可置信。
江裴捻过已经干涸的血渍,移至鼻尖,眩晕、腥甜,化为一丝气流钻入鼻息,冲击着大脑。
得知以后,江裴脸上浮现了短暂的笑容,低头理了理衣角,贪餍般抿了抿嘴角,又瞬间恢复原样,邪恶又虚假。
你有资格成为我的猎物了,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