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可一点不在意,no care!挑衅条度直接拉的满满的。
--好感度20%--
还没有人这么打过江裴,林眠也只是的的确确忍不了了,生平第一次动手给了这‘亲爱’的江裴江家主,没想到这人还真是……癖好离奇的很!
“静之的手指还是这么的凉。”握着的手缓缓伸向林眠的腰下,有意无意的摸着。
有病去治病成吗,别在这拿我发疯啊!
林眠嘴角抽了抽,看着江裴回过神来,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条手帕,这会儿小心翼翼起来,将林眠划伤的手指用帕子包了起来,拿手团了住。
不过很快整条手帕就变色了,绛色渐渐洇成暗褐,热流传至江裴手心,不是捂热的手而是温热的血。
失心疯病人似乎在留恋余温,林眠的手被裹的更紧了些。
幸好这里人少,不然准来个睡觉组合,对着空气一吸,好家伙,果然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
林眠垂首,碎发掩住眉梢,睫尖凝着未落的湿意,似薄雪压弯的松针。他盯着两人交叠的染血指节,血珠顺着掌纹淌成红链,谁也没有想要擦拭。
“我答应的话,你能保护好我家人的命吗?”
半晌,林眠开口,好似妥协道,但江裴并没有忽略林眠偷摸剜了眼自己。
抬眼撑开的睫毛只在瞬间就又跌落,唇线抿成青瓷冰裂纹,无法修补。江裴手指微微抽动,心间犹感一股寒风,冷的刺骨。
林眠没有等江裴开口,神色柔和,抽回卡在江裴手中的手,掀起的风打在不远处的灯火上,而地上正映着他低垂的侧脸,恍若古寺壁画上剥落的菩萨面相。
当林眠跨出武铜司铸铁门时,外面早已没了人群。他垂眸注视着腰带,不经冷笑,垂落的腕骨上附着圈圈红痕,在纯白的衣衫中宛若将息未息的火线。
……
“哥!”
“大侄儿,看看三叔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林眠刚进门,就看见三叔左手抱着林治右手牵着林晓夏,三张同款的嬉皮笑脸。
林晓夏左右手开工挣脱那只大手,张着手臂就跑向林眠,后面的林治也不甘示弱,哼哧哼哧小跑来。
“哥哥,哥哥!”
听着林晓夏娇嫩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林眠一瞬间恍惚,甚至恐惧想要退却,蹲下正要圈住的手也僵在了空中,眉眼暗淡,脸色却是异常惨白。
“哥,你怎么了?”小手挥挥,轻轻戳着林眠的脸,眼里全是发呆的林眠哥哥。
林晓夏撇了撇小嘴,自言自语的哼道:“哥哥不抱我抱!”随即摆弄着手 ,弯着身体钻进林眠的手圈中,箍着林眠的腰,紧紧贴着林眠哥哥的胸膛。
“哥哥欺负我,我还给哥哥送过花呢!”
花,梦中那朵满是鲜血的合欢花。
女孩闷闷的声音穿进林眠耳朵,两朵小辫随着小孩拼命拱进怀里而一摆一摆的,拍打着林眠的衣襟,险些将林眠挤倒。林治上前也圈着林眠,只是短小的胳膊根本不能把林晓夏的手移开,也抱不紧林眠哥哥。
一场自定的争宠结束,最终两人都没有被林眠哥哥抱,互相气哄哄的瞪着对方,仿佛在说“都怪你,要不是你瞎闹,林眠哥哥就抱我了!”
三叔叹气,四十岁的年纪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倒是增添了原来没有的柔和。
和林眠的父亲一样,拥有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高高的鼻梁侧面隐匿着一颗红痣,隔着衣袖隐约凸起的肌肉,那是他常年锻炼的结果。
他无奈的笑着,耀黑的瞳仁闪过星光,迈腿快步上前,揪着自己的两个小孩,作势要把他们丢出去。
“好了,三叔。”林眠缓和了下表情,抬手牵起俩小孩,各胡了把他们的头发,目光中多了分眷恋,“三婶没回来吗?”
林眠往里瞧着,对着管家咧嘴一笑,视线中没有出现三婶身影。
三叔哄着俩小孩回屋去了,走近些搂着林眠的肩,贴近林眠耳根小声道:“她去给我准备东西了,金丝楠木算盘!”
“是嘛……三叔就喜欢这些,连三婶也陪你闹。”
“你小子,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个媳妇就知道了。”
三叔笑的合不拢嘴,撒手放开林眠紧跟着回了屋,同自己的孩子躲起了猫猫。
当晚,林眠躺在床上,偶然翻身才发觉佩戴在腰间内侧的玉佩不见了,听着屋外的大雨久久不能入睡。
往后几天,都是接连大雨,雷声滚滚。暴雨捶打屋脊的声响像万千战鼓齐擂,瓦片迸裂的碎渣混着雨箭扎进青石板缝。
低洼处的民宅成了水鬼窟。
李家媳妇抱着孩童站在床板上,地下的水已没至桌腿。紧关的大门此刻被汇聚的雨水挤开一条缝,源源不断的涌入。
稍加留意便能看出,那水已然变色,淡淡猩红,腥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