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婉一脸失望的表情,她在桃花林日夜苦读,可是奔着主簿一职来的。
主簿这个这个职位虽然只有七品上,但是平时也就抄录抄录文书,管理一下档案。
这个职位虽然低,但是却时常与卷宗库打交到。
如果她能赢得这个职位,那他父亲的案子会进展神速的。
这么多年过去,她父蒙冤却依旧没有充足的证据,这也是她拼尽全力也要留在大理寺,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只是她没有想到司少卿为命她去看管犯人、管理监狱,毕竟她半年前可是刚从监狱爬出来。
“你,大理寺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江诗婉扭扭捏捏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怜香惜玉,这可不是那花满楼。”
司遥见她这副模样,依旧强势地回怼她后绝情地转过离去。
“哎?”她见此急忙叫住他。“吃饭不花钱吧。”
转身欲走的司遥听此眉梢轻挑,嘴角露出不屑的模样,他突然转过身来:“最近接手的这个妖星现世案,你
先跟着了解一下。”
说完他又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这可不是花满楼。”江诗婉夸张地模仿了一下他的口气,然后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
江诗婉穿上灰扑扑的官服,头发挽起梳了个精致的发髻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官帽。
现在她即将要走马上任,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那幽暗的过道,阴暗潮湿没有一丝光亮的监狱,她就犹豫不
前,身体本能发怵。
“为了父亲拼了。”她暗暗作了个打气的手势为自己加油。
听说这监牢里要新来个录事,而且还是个姑娘,这些监狱里的狱卒激动的望眼欲穿。
江诗婉走到了牢房的门口,两个狱卒便迎了上来一脸欣喜地盯着她。
“婉儿姑娘,可把您盼来了。”
他们走上前来谄媚地笑着把她拉了进来。
她被他们的热情吓得后退了几步,虽然江诗婉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依旧觉得这二位有些太过夸张了。
“婉儿姐,少卿让我来看看你。”只见张田贱兮兮地跑了过来。
“你们少卿是不是心里不正常?”
“此话怎讲?”张田见她愤恨不平,同情地看着她。
“怎么说我也是个姑娘,怎能安排来到此处呢?”她双手抱胸,微微皱眉,“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张田听此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姐,这大理寺少卿从古至今都未有女人来此走马上任,您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您谅解少卿。”
他说完,身边的两个狱卒小哥也急忙认同地点了点头。
“姐,只能委屈你几个月了,待您有了经验破了案子,少卿不会舍得一直让你待在这里的。”
张田挠了挠头,“只是这个流程都得走,少卿不是针对你。”
江诗婉听了他的解释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其中的一个狱卒见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喜上眉梢:“婉儿姐,您来看,这是您的专用办公区。”
只见长得相当面嫩的狱卒小哥卑躬屈膝地作出了请的手势。
“阿呆,算你小子聪明哈。”张田见他依旧如从前那般会来事,忍不住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江诗婉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拐角处古朴破旧的角落,只见狭小的空间只摆了一个破旧得掉漆的桌子。
这个坚强的桌腿还被耗子咬破了,阴暗的墙角处满是发霉的苔藓。
一股莫名的恶臭从角落里传来,江诗婉下意识地捂了下自己的鼻子。
“啊,老鼠——”
江诗婉突然见到桌腿处一个虎头虎脑的老鼠正贼眉鼠眼地向他们这边张望。
她边慌张地向后退去,边抱住脑袋尖声惊叫着,“牢房里的老鼠难道不怕人的嘛。”
这三个男人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见她反应这么有些无语地面面相觑。
“婉儿姐,这个牢房您可来过两次了,怎么对它还没有产生免疫力呢?”
阿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弯腰把它捏了起来。
这只老鼠小到只有一块糕点大小,被他捏在手里的它正疯狂地挣扎着。
“婉儿姐,你看他多可爱,它不怕人哒。”
阿呆捏着它竟然朝她走去,“你看?”
江诗婉被吓得花容失色,夸张地在牢房里逃了好几圈。
张田见状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阿呆啊阿呆,谁像你一样养只耗子当宠物。”
“司遥我饶不了你。”
不远处传来江诗婉的嘶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