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饶半夜渴得慌,到处摸水没摸到,咳得她喉咙冒烟她才不得不睁开眼。
屋内昏暗唯独一束月光钻进窗户落在床上,谷饶揉了揉眼睛感觉醉意还没离去,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一道黑影在床上动,她以为是月婵随后喊道,“月婵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黑影半天没动静,谷饶又喊了一遍,见她还是不动干脆上床去扯她。
她连走路都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到床边才看到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月婵而是一身黑色的不明人士。
“你……”谷饶还没喊出声脖子一疼晕了过去。
黑影在床上又待了会才跳出窗户离开,而月婵跟付流溪两人正紧紧抱在一起睡觉毫无察觉。
“她怎么在床边?是半夜想爬上来睡觉又睡着了吗?”
“把她放到床上吧,地板太硬了她一定睡不来。”
絮叨的说话声进入耳中,谷饶皱了皱眉突然醒来。
她依旧口渴异常,醒来后看了月婵许久才说道,“昨晚房间有人……”
月婵脸色一变,“有人?”
“什么人?贼吗?可是我们身上的东西都没少啊。”付流溪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贼!是!”谷饶舌头打结似的半天说不出话,“那东西就在床上看你们!跟变态一样!”
此话一出付流溪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在床上看着她们……连月婵都没发觉……
又变态又让人毛骨悚然。
“我跟流溪昨晚都没发觉,难不成对方用了迷药?”月婵看着门窗,果然没人动的窗户开出了一跳缝隙出来,“它的意图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来杀我?”
可是月婵现在正好好地站在她们面前,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难不成只是为了看我们?”付流溪猜测着,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们几个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大半夜悄悄摸摸进来。
月婵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回来路上见到的黑衣人,这里古怪众多,虽然目前为止还没危险发生,但保不齐就是想等她们放下戒备然后一网打尽。
“这鬼地方,我们还是早点找到人快些离开吧。”谷饶打了个喷嚏鸡皮疙瘩狂起。
街上又起了雾,昨晚的行人也消失了,月婵看着下面紧闭的大门有些恍惚。
昨晚晚上这里是这样的吗?
对面大门什么时候放了两尊石狮子了。
“月婵,屿还没回来,她真的没事吗?”付流溪扯了扯月婵的衣袖。
“那小丫头鬼灵精怪的你就放心吧。”谷饶说道,“而且血食怪死不了,只要心脏还会跳就能活,你不用太担心她的。”
谷饶跟谷打了半天假屿去找她的可能性不大,那跑走后屿到底去哪了?
付流溪还是担心极了,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她要是出事了她们都没办法保护她。
“今天去那边看看,说不定陶笙也在。”月婵指着中心的高楼。
这雾跟昨天一样又越起越大了,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雾。
付流溪眼尖在路边突然发现了一张黄纸,她赶紧拉着月婵过去看。
“这好像是符。”付流溪看着那黄纸说道,上面也有用墨笔写的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样的图案,既不像写字也不像画画。
“不是好像,这就是,只是这上面的样式我好像没见过。”谷饶直接拿起来看,月婵拦都拦不住,“奇怪,这是什么咒法,月婵你见过吗?”
月婵摇头,“别拿了当心有脏东西。”
“有毒我早就毒死了。”
谷饶随手把符纸一丢起身,符纸轻飘飘落地后突然亮了起来,亮光过后原地消失了。
付流溪揉了揉眼睛,“刚才那是……?”
“不见了。”月婵蹲下在原地摸了摸,那符纸当真不见踪影了。
“这地方果然好奇怪。”付流溪有些害怕地抱住月婵胳膊,“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月枫姐姐?”
月婵摸了摸她的手背不语,抬头定定地看着浓雾中的高楼,“先去那边看看。”
有了刚才的先见之明她们路上陆陆续续又在角落发现了好多符纸,几乎隔几步就可以看到一张。昨天似乎都没还没过这些,难不成是有人半夜到处贴的。
还没到楼下就已经能感觉里面沉重的气氛了,连窗户都没有整栋楼都是封闭的,墙体都是暗沉的暗灰色不满了长满锈迹的铁链,最顶上终于看到了属于摩陀教的旗子。
正门出入需要里面的人放下木板门,她们到的时候大门正敞开着,周围也没有人守着,黑黢黢的大门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
墙角一圈满是路上见到的符纸,一层叠着一层,除了符纸还有看不出是人还是动物的尸骨,看着放了很久已经爬满了青苔。
绕了一圈除了正门没有别的入口了,可正门又实在过于蹊跷她们都没敢进去。
“陶笙真的在里面?”付流溪看着墙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