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是荷花主题的装扮，付流溪一边给月婵调整着细节一边说着，“今天去游湖可能会比较晒，我带了伞也会尽量挑着不在太阳大的时候游湖的，谷饶说湖中心有千年寒冰雕的亭子可以一直不锁不化，我们等下就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着怕月婵等不及赶紧随便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这段时间她看着好像又瘦了，月婵有些心疼，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没以前那么爱笑了，眉头也一直皱着。付流溪可讨厌皱眉了，以前月婵一皱她就要来给她推平，说皱多了会容易变老的。

也不知道她从镇上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那之后月婵也很少皱眉了。

付流溪牵她手的时候月婵看见了两人手上的戒指，一开始她愣了好久，后知后觉付流溪说过要娶她的话，那时候她只当她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出门前付流溪又给她调整了衣服才牵着她出门，外面谷饶她们已经准备好了。屿甚至还做了网要去捞湖里的鱼，谷饶已经准备好了烧烤的家伙打算捞起来直接开吃，朝戚带了小鱼缸打算抓几条小鱼来养，秋陶笙跟赤鸯一人柄鱼竿。

看来各有各的打算，付流溪还是跟着月婵走到大伙后边，遇到不好走的路更是直接抱起月婵走。

湖边没人，天气有些热屿直接跳进去捞鱼了，秋陶笙架起鱼竿在岸边就跑到树下跟赤鸯说着悄悄话是不是还能看见她们亲吻。

付流溪找到了小舟，自己先上去站稳后才把月婵接过来，只有她一个人划着，她们可以说是随波逐流，幸好今天有风不至于让她们在原地一动不动。

划了半天都没看到亭子的影子，付流溪开始怀疑谷饶是不是在骗她，但是她也确实感觉很凉快，明明她们就在大太阳下面。突然有东西闪了一下付流溪的眼睛，好久她才缓过来，怕月婵也被闪到付流溪赶紧给她戴上面纱，又划了会终于看见亭子的顶了。

太阳下它几乎透明又因为太阳的和湖水的原因闪得付流溪快睁不开眼，好不容易才到边上没想到地也是冰的一脚下去她直接滑倒，摔得她眼冒金星想到月婵在下面太热才赶紧爬起来把她接上来。

亭子比秋陶笙的家还要大，里面被分成了好几个小空间，里面就没外面那么刺眼了，就是脚下容易打滑，走了一会付流溪腿就开始打颤最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时候要是有吃的喝的就更好了，付流溪吹风到处看着四周突然庆幸道，“幸好今天给你穿了件薄纱不然这会都要被冻坏了，这冰块还真神奇，这么大就算了这日光找着也不化，千年寒冰就是不一样，不知道吃一点能不能增加功力。”

付流溪听秋衣陶笙说半夜真的有人想把冰偷回自己家让家里凉快凉快，谁知道那冰太大了根本就偷不到，听说是从湖底凭空出现的。

“手还很暖和，应该是不冷。”付流溪握着月婵手捏了捏，靠在她肩上看着湖面，“你说要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有这块冰多好，夏天我都不用缠着你带我去玩水了。”

付流溪不耐热，夏天的时候想去小溪里玩水又不会水只能月婵在旁边守着。她自己又一次自己去玩接过水流变急差点把她冲走，从那之后她每次去玩都一定要缠着月婵陪，月婵不肯她就磨到月婵受不了同意为止。

有时候月婵也会被她拉下来玩，但她也只是静静地站在水里看她而已根本就不跟她玩水。

付流溪闭上眼听着周围的风声，突然睁开眼看着月婵道，“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们没有去找月枫姐姐的话，你没有变成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恩爱地到处游玩了，或者寻个镇子隐居，也可能躲在山里跟白椹然一样找个族群一起生活。”

月婵知道自己摸不到付流溪，她也看不见自己，只能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付流溪得不到回应，突然倒下身子躺在月婵腿上伸手把玩着她的发尾，“我昨天做梦了，梦见你跟我说话了，梦见你恢复过来了，还会对我笑，会骂我无理取闹。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我真想在梦里一睡不起。”

风吹着月婵的发尾拂过付流溪的脸，有些痒付流溪忍不住笑了笑又舍不得起身，笑着笑着眼泪突然下来了。

“她们都觉得我已经走出来了，可是我觉得我一直都没有，你是不是在惩罚我？罚我不听你的话硬是要变成半妖，变成半妖后做很多事情确实轻松了很多，但是我现在后悔了。长寿又怎么样，现在跟我一个人孤零零活着有什么区别？”

付流溪突然起来抓着月婵双手跪在她面前，“月婵我求求你了，如果是惩罚的话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收回你的内丹好不好？我想要你活过来，我想要你陪我说话。我不该贪心的，短短几十年又如何，有你陪着这几十年何尝不胜过别人孤身几百年。你说句话好不好？或者摸摸我也行，我真的错了月婵。”

眼泪滴到冰上很快就凝固了，月婵伸手想扶起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她的身体。

付流溪还在哭着，月婵低头红着眼眶唤她的名字。

只可惜连声音她也听不见，膝盖都被冻红没了知觉她还是不起来。

月婵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如果知道结局会变成这样，知道姐姐已经没法救回的话，也许那时就不该固执地非要见到月枫不可。

视线突然模糊，月婵已经回到了竹林，狐神躺在躺椅上吃着刚烤好的菜。

“这个奖励还喜欢吗？”

“不太喜欢。”月婵板着脸说道。

“不喜欢以后可就没有这机会了，我还以为你会很感激我的。”

狐神随手一抛，签子擦着月婵的耳垂飞过。

“是不是我逗你开心我就可以多见到她了。”月婵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当然，毕竟你可是我可爱的信徒。”狐神笑了笑。

月婵到她身边主动给她倒酒，狐神满意地看着她边吃边感慨。

“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