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阿力点点头。
被打的阿成忿忿不平,站出来大声骂道,“你们这些人能不能讲些道理?你们打了我和小山,又绑走了阿睿,现在阿睿生死未卜。我们只是还击而已,我们想找回我们的兄弟有什么错?你们还好意思叫什么正义!”
劈头盖脸一顿骂把郭游说晕了,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己干了这样的事情?这难道是什么新招式,打不过就嘴遁?
“郭游,”梁润叫住他,“他们说的是荧河。”
荧河!
他们千辛万苦来到弄来,费尽心思寻找的人,居然被这几个小混混遇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郭游忽然觉得梁润遭的这次难也挺值的,反正他现在全须全尾站在这里不是?
没过多久,坐在沙发上的人变成了郭游。
寸头和几个小弟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
“高的站排头,矮的自动往后站,”郭游教官似的指挥队伍,“你你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往后站!”
被郭游点到的人急忙换了位置。
看到站得整齐的队伍,郭游满意得点点头,他舒服地靠着沙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作为真正见过荧河的人,由阿成负责陈述,“那天我和阿睿,小山,我们三个人一起赶集,看到有个推车卖枣子的,我们过去排队,然后他也过来了。”阿成指了指梁润。
“那不是他,”郭游说,“那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叫荧河。”
没想到抓错人了,真够荒唐的。
站在排头的寸头不服,“既然不是你干的,为什么要承认?”
“我一开始就说你们抓错人了,”梁润无奈道,“跟你们解释,你们信吗?”
“也是……”寸头哑口无言。
“大排头!闭嘴,”郭游怒骂,他对着阿成道,“你接着讲。”
“我们先来的,让那小子……,让荧河滚蛋,他偏说是自己先来的。”讲到这里,阿成偷偷看了梁润一眼,好家伙,长得真够像的。他继续道,“我们争着争着就吵起来了,我们三个骂了他几句,他就走了。晚上我们喝完酒,在回家的路上,又遇上了荧河。
“不知道为什么,他比白天厉害了很多。一个人打我们三个人,我和小山收了重伤,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我当时酒喝多了,意识不清,模模糊糊地看到阿睿被他带走了。”
“为什么他只带走了阿睿?”郭游问道,“这小子惹火他了?”
“不是。”阿成摇摇头,“骂得最狠的是小山。”
荧河为什么会带走阿睿,这成了在场所有人的未解之谜。
看似毫无道理的事情既然发生了,背后一定有它的逻辑,阿久津陷入沉思。
“我出院后去他家找他,没找到人。和兄弟们找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阿成说,“后来我们报了警,到现在也没线索。他父母在外面打工,没人管他。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同样没有父母管的梁润对阿睿产生了深深的共情,他在心中暗下决定,快点找到荧河,把阿睿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