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衡侧耳倾听,闻之一愣,哄人?
“好话说尽,与你发毒誓的,都不能作数,不能嫁。”
发誓?闫衡警铃大作。
“一味讨好你的,必是目的不纯,没有下限,不能嫁。”
闫衡陷入自我怀疑,讨好?他没有吧?
“若是身体有疾,日子定然不安生,不能嫁。”
闫衡捂着心口,这毒能解,应该不算吧?
“拉着你说日后如何如何的,都不可信呐,不能嫁。”
闫衡急了,这人怎么照着他说!
不行,再这么下去,媳妇还没到手便要吓得封心锁爱了!闫衡用胳膊肘捣了捣卫宁,捂着心口做出难受模样。
卫宁忙扶住闫衡,伸出两根手指探脉,狐疑地看着龇牙咧嘴的主子。
闫衡挤弄两下眼睛,卫宁眉间微皱,眼睛里写满大大的疑惑。
闫衡:“......”
以后带洪疏出来吧,还是洪疏会来事。
闫衡生无可恋地盯着卫宁,表情麻木,卫宁低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闫衡嘴巴懂动了动,卫宁凑近了,声音更低了:“主子,您怎么了?”
闫衡:“你能不能大点声!”
卫宁皱着脸,大声道:“主子,您怎么了?”虽然他真的不明白。
“怎么了?”卫宁话刚落,邹楠挑起帘子追问道。
闫衡捂着心口,一张脸皱巴巴的,视线时不时瞟向车厢内,对上二老担忧的目光时,用虚弱但是确保车厢内两位老人能听得清楚的音量,说:“夫人,我好难受啊!”
邹楠以为闫衡毒发,想起那位郎中说的缓解之法,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闫衡趁着邹楠担心靠近,垂着脑袋靠上邹楠的肩膀,瞄着二老所在的位置,特意拱了拱,显得二人之间亲昵无比。
“为夫突然有些不舒服,有些乏力,借夫人的肩膀靠一靠,休息片刻便好。”虽然他想一直靠着,可心里哪里舍得让邹楠辛苦。
二老本以为邹楠并未成亲,这才借着劝告邹楠,诉一诉自家嫁女儿的苦水,没成想人家夫君就坐在外头,一时尴尬不已。
二人本性淳朴,搭借旁人的马车,本就不好意思,现如今主人家身体不适,内心更加愧疚了,老人家忙说:“外头风大,您还是进来吧,我们去外头吹一吹风,冷静些许。让您在外受冻,我们夫妻俩于心不安呐。”
闫衡作势推脱:“不用了,老人家身子骨经不得冻,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感染风寒罢了。年轻人身子骨强健,药都不用吃,过两日便好了。”
虽然撒了个小谎,但是能避免二老误会,也为了让邹楠放心,闫衡把“强健”二字咬得极其重。他可没有生病,身体更没有任何问题!生猛着呢!
老妇人朝丈夫那边挤了挤,“这马车大,您还是进来吧,免得......”老妇人抬眼看了一眼邹楠,“免得您夫人担心。”
“好嘞。”闫衡爽快答应,“努力”起身,“不小心”倒在邹楠肩上,接连扶了两把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子,一点一点地往马车里挪。
邹楠平日见惯了闫衡生龙活虎的样子,乍一看他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吓坏了,直接将人揽在自己肩头,小心将人扶进去,靠坐在厚厚的皮毛之上。
闫衡哼哼着说头疼,邹楠便让他半躺在自己腿前,为他揉着太阳穴。
闫衡本就是装的,这么一来,舒服地半眯着眼。邹楠微凉的指尖在太阳穴周围游走,逐渐染上闫衡的体温,指尖与肌肤触碰,相似的体温让闫衡产生一种错觉,好似他们融为一体,互为彼此的唯一。
闫衡思绪游走,只觉得被指尖触碰到的地方越来越烫,逐渐蔓延到面颊,脖颈,胸膛,一直向下延伸,没完没了。
邹楠见闫衡面色逐渐染上一抹绯红,面露担忧。
老妇人道:“夫人,您是有福之人。”
邹楠指尖微滞,眼神闪了闪。
有福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