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唬她。”邹楠摸了摸张庭霜的脑袋,拉着人去了船舱里,独留闫衡一个人在甲板上郁闷。
船行三日,闫衡每日恨恨地看着形影不离的二人,若是目光有温度,两人身上都能被烫出洞来。
这天,邹楠洗漱完,坐在矮几旁看信,这是长月从赣阳府传来的消息。
“赣阳府知府巩建白,是个聪明人。”邹楠折着信纸,低眉轻笑,“他听说你来了,以为是来抓他的,吓得将所有与王良晦有关的东西都烧了个干净,平日里最爱的古玩字画,也都毁了干净。”
“你家夫君恶名远扬,谁听了不怕?”闫衡身着中衣,坐在邹楠身后,手指勾着她半干不干的发丝打着圈儿玩,说:“其实圣上清剿王良晦党羽的时候,就知道他了。我估计,他是王良晦下一个要收拢的对象,只不过一脚刚上贼船,船就沉了。我去吓唬吓唬他,你也好办事。”
邹楠收好书信,笑着说:“如此,便多谢夫君为我开路了。”
闫衡扔了发丝,转而勾着她后颈的衣裳,冲着那雪白的肌肤恶狠狠地啃了一口,他从身后拥着邹楠,说:“夫人,你这谢意也太没诚意了。”
邹楠偏头吻了吻他的鼻尖,笑着问:“如何?”
“不够。”闫衡故意撇撇嘴:“就这么干巴巴的一下,就想打发了我?”
邹楠忍俊不禁,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吻了他的眼睛,又吻了鼻尖,最后吻了嘴唇,贝齿在那薄唇上厮磨,痒得他忍不住探舌去捞,却在唇舌相接的前一瞬松开,□□被勾得蹿得三丈高。
“呀,”邹楠松开他的唇,两眼无辜:“这么快就硬了?”
闫衡舔着后槽牙,鼻尖气息粗热,他颤着气息轻喘两下,笑着说:“怎么?几日没亲热,都忘了?”
邹楠站起身,往榻上去了,没听见闫衡的动静,转身问道:“愣着干什么?不着急?”
“不着急。”闫衡远远地望着她,眼底填满了欲望,邹楠被他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发烫。他说:“忍了几日了,不差这一会儿,夫人——”
“那我先睡了。”说着邹楠便真的掀开被子躺下了。
闫衡一脸愁苦地钻进被子里,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轻帐微动时,衣衫褪尽,肌肤相贴,闫衡把她双手置于头顶,像是质问,又像是故意折磨,说:“为夫是真的不着急,夫人,为什么你的表情这般难耐?”
邹楠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不着急,相比慢刀磨人,她更希望闫衡此刻快些。
闫衡说一句话,就稍稍动一下,难耐的声音从嘴角溢出,船舱不怎么隔音,邹楠赶紧咬住下唇,生怕被旁人听到。
“别咬。”闫衡含住她的唇,将那些难受的呜咽和谴责的话语通通吞下去,他边吻边说:“夫人,你多看看我,别闭眼。”
邹楠累极了,想睡觉,闫衡却故意拖着,不住在她耳边呢喃,她稍稍闭眼,闫衡就轻轻地碾着她,听她无意识中泄出的声音,然后含住,再次提醒她:“夫人,你又出声了,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日子不会无聊,闫衡惯会在床笫之间寻找乐趣。他喜欢看邹楠潮红的脸,喜欢她被冲撞时泛粉的身体,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个标记,喜欢看她难耐时迷离的双眼,那双眸子每次泛起水雾时,几乎将他溺毙在里面。
“你,你先出去。”邹楠有些脱力,两手推着他,闫衡很是受用,他狡黠地笑着,狠狠地撞了一下,说:“夫人,每次你推我的时候,你的眼睛,你的身体,都在说‘还要’,你知道有多迷人吗?”
两人密不可分,闫衡总是在她情动时使出一些小招式作为“惩罚”,尤其在他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时,尤为明显。伸手推开是邹楠本能的反应,但闫衡却总能读懂她的挽留。
他委屈又可怜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夫人,那个小丫头这几日一直缠着你,连夜里都不放过,都冷落为夫了。”
“她怕黑,让你......讨回来......”邹楠的声音都碎了,她手指抓着闫衡,予取予求。
“生个孩子吧,”闫衡抚摸着邹楠的侧脸,指尖刮过她的耳朵,忽而改了口:“不要了。”
热息交融,喘气声此起彼伏,邹楠陷在情潮里迷迷瞪瞪地,半阖着眼问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有了孩子,就多一个人缠着你。”闫衡吻掉她眼角溢出的泪,说:“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为夫再努努力。”
......
船在水里摇晃,晃得邹楠喘息不止,一场情事消耗掉太多体力,两人胡闹到下半夜,闫衡才唤人传上热水,彼时邹楠几乎睡过去。闫衡抱着她清理流出的狼藉,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待一切安定下来,闫衡美滋滋地抱着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