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萧云急急问:“阿木怎么样了?”
王成杰浅浅一笑说:“着急个啥?我又没那性能,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赵萧云又问:“她说你们圆房了,怎么回事?”
王成杰叹了口气说:“你的这女人,挺能闹腾,怕是下了点春药想逼我就犯,可惜呀,春药对我而言,与蒙汗药没什么区别,她想按死我赖在我身上,我就随她愿,将计就计,让她后悔个够!”
赵萧云心疼地说:“阿木是个大傻瓜!”
王成杰移开这个话题说道:“这时她肯定后悔地要死,只盼着回到你身边了,先不管她,说说我们下面的计划吧。”
王成杰与赵萧云商议到深夜,然后回到自己房,中间房门被砸了个大洞,李紫木逃了。
李紫木跑到大街上,跑到树林中,又跑入郊外,拼命跑,从深夜跑到白天,从城中心跑到春猎的那片深山,她又想起母亲临死前的话,逃去深山,藏起来,嫁个普通人,过安稳的日子。
王成杰的野心,她看不清真假,但她可以肯定,丞相最后一定会死在他手中,李夫人也一样。
有人会帮忙报丧母之仇,我是不是就可以安心地逃了?他们自相残杀关我什么事?改朝换代关我自己事?谁当皇帝关我什么事?我只想逃去深山,嫁个普通人,过安稳的日子。
李紫木跑着跑着,脚步慢下来,长姐怎么办?二姐怎么办?那么多无辜的皇室怎么办?还有,赵萧云怎么办?
李紫木停下来喘气,闭上眼,满脑都是无辜的人与事,放不下,抹不开,忘不掉。李紫木定了定心,转身往回狂奔。
他们都不能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无理取闹,都是我贪得无厌,都是我下流无耻。我可以死,王成杰可以死,李夫人可以死,疯爹可以死,其他人都不能死!
李紫木从白天跑到晚上,从郊区跑回城中,最终敲开了尚书府的门。
开门的是王成杰,王成杰看到她好像并不惊讶,他轻笑着说:“阿木舍不得我?”
李紫木轻笑回答:“你是我夫君,誓与夫君生死相随,夫君还在这,我哪能放心得下?”
若你敢做出毁天灭地的事,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为世间除掉一个祸害!
王成杰收了笑,深沉地看着她,心中暗暗一笑,点点头,说道:“阿木果然是爱我的。”伸出手来递给李紫木,李紫木定了定心,把自己手放入他的大手中,他的手依然微暖而温柔,但李紫木却觉得它寒冷刺骨,鲜血淋淋。
两人执手,各怀鬼胎,共进尚书府。
晚上王成杰想进李紫木内房去,李紫木拦住门说道:“夫君有夜游症,又是刀又是剑的,我害怕,夫君若是疼我,还是不要进来了。”
王成杰暗暗一笑,退回一步说道:“阿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爱阿木,自然都听阿木的。”
李紫木没好气地嘭得一声关上门,还上了木阀,王成杰听见,嘿嘿一笑,回到自己床上去了。
从这之后,王成杰脱离太子党,继承父亲的兵部尚书实权,正式掌管兵部,与丞相一起,一文一武,朝堂上共抗太子党。
太子党势力大为减弱,萎靡不振,二皇子赵萧炎寻到机会,正式进入皇权斗争。朝堂风向大变,太子之位,摇摇欲坠。
李紫木跟在王成杰身边,目睹他所有行径,悄悄收集罪证,意在关键时刻,逆转局势,一招扳倒他,救下所有人。
一日,李丞相与王成杰李紫木在密室议事,王成杰分析道:“圣上已老,精力溃散,身体欠安,太子与二皇子对峙不休,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试探下圣上的底线,看他老人家是否仍大力支持太子。”
李丞相问:“如何试探?”
王成杰转头看向李紫木,浅浅笑着说:“太子的软肋在阿木这,阿木偷偷把他约出来去云梦酒庄,圣上最恨民间私设赌场,云梦酒庄地下赌庄已被我们查出,岳父下令,我带兵清扫酒庄,抓了他交到圣上面前去,给他一点苦头吃。”
李紫木大骇:“你要陷害他?”
王成杰不以为意:“反正迟早就要除掉的,只是没找到太子重要的罪证,他没有,我们可以送他一个。”
李紫木气极:“我不想去,我与他一刀两断了,他未必愿意出来见我,更何况,我现在是你夫人,他怎么可能上当?”
王成杰眼神沉下来,盯着李紫木威胁道:“要你去就去,试试又如何?上不上当是他的事,你担个什么心?难不成,你还念着他?”
李紫木气噎,李丞相也帮腔:“紫木试试又何防?太子就喜欢偷腥,太子与成杰势不两力,你是王成杰的夫人,你去勾引他,说不定他觉得更有成就感,愿意出来呢?”
李紫木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疯爹,一个是她魔夫,让她恶心透顶!
但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能见赵萧云一面了,我必须把所有罪证写好,关于丞相密室的,关于丞相卖国求荣的,关于丞相破坏黄河大堤陷害陈家的,关于王成杰与二皇子勾结的,关于王成杰窥视皇权的,去交到他手上,让他防范于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