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才人磕头:“翼王妃救过我性命,我听她差遣,她让我把剑送回到李良娣手上,并离间太子与你,我不得太子宠爱,迫不得已只能利用愚蠢又怀了孕的金才人,又怕金才人得知此行伤了根本不能再怀孕,性情大变供出我,就只能在她未审之前杀了她。”
李紫木不解:“金才人为什么愿听你的话?她哪能舍去自己的孩子去配合你?”
“金才人进宫前就已怀孕,孩子不是太子的,花了重金买通验身婆子进的这后宫,这事无意被我发觉,我帮忙她趁太子醉酒,把她打扮成你的样子,并买通了太医隐瞒月份,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是我威胁她去做的。”吴才人老实交待。
李紫木逼问:“就这些?只是李紫榕派来离间我与太子的?与任何皇子无关?”
吴才人再磕头:“真的就这些。求李良娣放过我家人,我可以供出翼王妃与二皇子。”
李紫木叹了口气扶额:“先放着吧,我来想办法。”
李紫木叫王成杰进宫入书房,吴才人当着太子与李良娣王尚书的面,又重复交待了一遍事情前因后果。
太子脸色讪讪,愧疚地看着李紫木,李紫木去看王成杰,王成杰轻笑:“这二皇子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儿?这冤大头迟早要死在自己王妃手上,李紫榕这么肆无忌惮,怕是想先借用太子的手对付自己夫君,让太子二皇子两败俱伤,她再去扶持隐在背后的那个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李紫木问:“那现在怎么办?金才人死在太子府,拿什么去给金家一个交待?把李紫榕推出去?”
王成杰背着手踱了一会,说:“不,李紫榕还有用,他背后的人还没有现身,她不能这么早就暴露出来让二皇子背锅,让金才人的情郎出来现身背这锅吧,金才人丑闻暴露自裁身亡,太子施恩帮金家瞒下这桩丑闻,再纳金家次女进宫顶替她姐姐的位置,金家就稳了。”
李紫木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才人问:“吴才人怎么办?”
王成杰默了一会,对吴才人道:“我一会儿出宫撤兵吴府,吴才人升保林,我们帮你掩下这杀人罪行,你武功高强继续留在宫中护李良娣,以功抵过,吴才人,是否愿意?”
吴才人磕头:“愿听李良娣差遣!”
赵萧云疑惑:“她可是李紫榕的人,你能放心放在阿木身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紫榕可是我长姐,她的人就是我的人,我们不分彼此。”李紫木扶起吴才人,拍了拍她手补充道:“我长姐眼光就是好,她最是懂我,为我挑的人都是顶尖尖的好。”
吴才人脸一红,站在李紫木身边。
李紫木又头疼起来:“还有六个才人,真正的那个还没动。”
王成杰轻笑:“任何手段都是把双刃剑,想刺到我们也有可能反向自残,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到时我们见招拆招,便能一网打尽!”
说完拱手辞别,李紫木带吴保林准备也退出,赵萧云拉住她,愧疚地看着她。
李紫木打开他手,冷漠说道:“今日不逢五,我不伺候的。”
李紫木走出书房,看见了候在外面的王成杰,李紫木鼓了他一眼,绕道而行。
经过王成杰身边时,王成杰轻声说:“你有困难时想到我,我很高兴。”说完直接出了宫。
晚上李紫木拿出双鱼玉佩把玩,不得不承认,李紫榕这些年强大了,再也不是那个骄横又简单的相府大小姐,果断又敏锐,顺利离间了她与太子,每步棋都没有走错,让自己感叹不如。
这些年,她明面嫁给二皇子,暗地里却扶持另外一个,仇恨魔怔,情感压抑,戴着面具过活,想必日子也并不舒心。
谁的日子是舒心的呢?太子之位不稳,王成杰爱而不得,自己深陷后宫。何来心想事成?
李紫木又想起母亲生前的话,藏去深山,嫁个普通人,过安稳的日子。
自己全力去试过了,但失败了。
太子全身心爱自己时,自己想去喜欢王成杰。自己去爱王成杰时,王成杰不喜欢自已。自己转身全身心回应太子时,王成杰却生了男女之情,有了抢守之意。自己以为与太子两情相悦恩爱两不疑时,太子后宫却满堂春色妻妾成群。我们这三人,必会在这场权力游戏中,撕开人性的面具,分崩离析。
郁郁思索时,赵萧云回来了,李紫木不紧不慢地收起双鱼玉佩,问他:“你怎么回来了?陈良娣不留你?”
赵萧云过来抱紧她:“陈良娣知道我们闹矛盾了放我回来陪你。”
李紫木面无表情地回抱他:“误会已解除了,哪有什么矛盾?我们不能着了敌人的道,我们两人不能闹矛盾,要琴瑟和鸣,恩恩爱爱,气死他们。”
赵萧云吟笑:“阿木说得对,我们要继续恩爱下去,深情蜜意,共抗敌人,阿木刚才在把玩双鱼玉佩,是想我了吗?”
阿木面无表情地回答:“是。”
赵萧云满意,抱她入床,尽情亲热,李紫木内心豪无波澜,敷衍配合,同床异梦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