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语芙爽快地签下了婚前协议，正如杨淑娟的预期，她看着纪语芙飘逸的签名满意地点点头。

“纪小姐，这份协议签好字之后我会给你一份，不过暂时还请你先保密。”

纪语芙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她并不曾期望通过跟程璟灵结婚捞取什么好处，更没指望要通过她来实现阶级跨越，正好借着这一份婚前协议表明自己的态度。

主要目的达成，杨淑娟把协议锁紧抽屉里面，“纪小姐的品性让我刮目相看，但我还是要丑话说在前头，经营一个家庭并不容易，虽然你和程程现在仍旧处在蜜月期，可一旦踏进婚姻，两个家庭结合在一起，难免会出现矛盾，更何况......”

杨淑娟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纪语芙对上她的视线，一种被人看透几近赤裸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她将纪语芙的反应全部收进眼底，漫不经心继续道：“纪小姐的进家庭关系复杂，家庭风气算不上好，家庭成员又有不良嗜好，这对于你们经营自己的小家庭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我希望纪小姐能够处理好这些关系，保护好自己的家庭。”

纪语芙握紧了拳头，眼前不自觉地浮现起过去那些年王丽莉找她要钱的画面，还有每当她反抗时，那些恶毒的咒骂和威胁，那种窒息的感觉再度袭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竭力维持着平静，艰难地回答：“我知道了。”

书房的门刚打开，程璟灵和程于威父女俩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一前一后屁颠颠地去找自己的老婆，程于威牵着杨淑娟往卧室走，程璟灵搂着纪语芙回房，刚一进房间，程璟灵就迫不及待锁上门然后凑到纪语芙身边问她：“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纪语芙顿了顿，将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扫视一圈，然后转过身来看着程璟灵：“没什么，一些小事。”

“好吧。”程璟灵略显失望，“我妈要是说了好话，那你可以听一听，如果说的不是好话，那你就不要往心里去，就算结了婚，我们也不会住在家里的，一切以你舒服的方式来就行。”

纪语芙被程璟灵的体贴打动，杨淑娟留在她心里的疙瘩一下子消融了不少，她主动握住程璟灵的手，极为认真地告诉她：“谢谢你。”

“谢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程璟灵顺势把人搂进怀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久违的亲密无间的时刻。

“不过，这么快就结婚，会不会太仓促了？”

“你不愿意？”纪语芙从程璟灵怀里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神格外复杂。

“不是啊，我当然愿意了，只是结婚有很多事情要做，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我看你后面的行程排的这么紧，我担心你累着了，反正我们感情稳定，时间上来不及的话，今年先订婚，明年再结婚也没事的。”

“都已经商量好了，就按照约定好的计划进行吧，我不累的......”她伸手抬起程璟灵的下巴，主动凑近，程璟灵与她对视，只觉得她眼神中似乎是有一把钩子，不由自主地朝着她靠近，眼皮慢慢地合上，准备迎接这一个吻。

“只是到时候可能要辛苦程大小姐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