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杨姨会如此冷落纪语芙，本就是她有错在先，程程对她这么好，她却辜负她的一片真心，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自找的。

她轻哼一声，目光落到赵艺芊身上，五十步笑百步。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程家一家三口送走了所有客人，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现在只剩下程家一家三口，盛澜君三人再加上一个外人郑宥恩，程璟灵和纪语芙各坐一边，杨淑娟和盛澜君皆是面带怒色，整个大厅寂静无声，颇有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尽管郑宥恩很想留下来见证双方感情分崩离析的那一刻，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没有资格管这些，她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还是决定以退为进。

她起身向杨淑娟告辞，走之前又当面送祝福，恭祝程于威生日快乐，整个人体贴懂事温婉大方让杨淑娟十分满意，杨淑娟指挥程璟灵亲自送她上车，程璟灵把她送到门口，吩咐司机把她送到家，等她再回去时，大厅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程璟灵站在门口，看着满脸不爽的老妈和丈母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她想开口劝劝两位妈，又觉得自己的身份尴尬面对盛澜君不好开口，她默默走回杨淑娟身边，杨淑娟见她回来也不再客气：“眀伯，可以安排打扫清场了，余下的客人安排去西栋别墅。”

“好的，夫人。”

杨淑娟做完最后的安排便要走，一直忍耐的盛澜君终于爆发了：“站住！”

她走到杨淑娟面前，眼神愤恨：“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杨淑娟扫她一眼，又给眀伯递了个眼神，眀伯立刻会意，边退边向对讲机下达最新指令，“打扫任务暂停，所有人办公室集合。”

“你不把外人请出去？”

杨淑娟扫了一眼赵艺芊，她依然站在纪语芙身边，怎么看怎么碍眼。

盛澜君看了赵艺芊一眼，赵艺芊点点头，离开了现场，宴会厅最终只剩下她们一家人。

眼见清场完毕，没有外人在场，杨淑娟也卸下了所有社交面具，把这段时间积攒的不满发泄出来：“我们今天就一笔一笔算清楚！”

“你今晚这是什么意思？她们还没有离婚呢，你就迫不及待要物色新的儿媳了？”

面对盛澜君的质问，杨淑娟反唇相讥：“你可别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我给程程拓展社交人脉也有错吗？我这个亲娘不给她铺路，难不成指望你这个丈母娘来铺路吗？你不撬她墙角就谢天谢地了！”

杨淑娟的极其难听，盛澜君暴跳如雷：

“我撬她墙角？！你别含血喷人！”

杨淑娟挤出一声冷笑，视线扫过盛澜君和纪语芙。

“我含血喷人？她和赵艺芊的绯闻闹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这难道不是你这个好亲妈一手促成的？你嫌我今天做事难看，那也是你不对在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我们程家绝不缺媳妇，更不会纠缠！”

盛澜君被她骂的不做声，她有些心虚，因为杨淑娟说的都是事实，她确实想要促成这一对。

火力全开的杨淑娟并不打算闭嘴，她又朝着程璟灵一顿火力输出：“还有你，我早就跟你说过，戏子无情，谈恋爱可以但不要当真，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你费心费力给她介绍资源，把人家捧成国际影后，人家到头来认了好亲妈，听亲妈的找个好对象，一脚就要踹了你，你说你蠢不蠢，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恋爱脑！幸好公司还没交给你，不然你也要拱手送给人家了！蠢蛋！”

程璟灵被骂得脸上发热，她低头看着地板，不敢直视老妈，更怕抬头让她们看到自己眼眶里的泪水，老妈每一句话都直戳她的心窝，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人，她又怎么不委屈呢？被所爱的人放弃，她又怎么不难过呢。

“够了！”

盛澜君怒吼一声，无法接受她贬低自己的宝贝女儿。

“要不是我来迟了，我也不会允许语芙嫁给你女儿，当初她是个什么名声，要不是借助语芙的形象洗白，她能有今天吗？我是想撮合语芙和艺芊，那也是艺芊从各方面都胜过程璟灵，当妈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好伴侣，你一口一个戏子，又有多尊重我女儿？想必她在你们程家吃了不少苦头！有你这样的妈，难怪程璟灵不成器，有你这样的婆婆，语芙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是绝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杨淑娟被她的话气笑，程于威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

“我有没有给她脸色看，你大可以问问她，我自问问心无愧！并且我要纠正你，当时程程的名声不好，你的宝贝女儿名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要不是依附我们程家渡过难关，等你回国恐怕纪语芙这个人在娱乐圈早就已经没有名姓了！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是人性使然，我们识人不清只能自认倒霉！既然你如此不满意这段婚姻，那不如让两个孩子分开，各自去找寻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