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彦冷笑一声,语带轻蔑:“你已经不再是公主了,现在你只是我的妻子,一个应该服从丈夫的妻子。”
锦绣愣住,心中一阵剧痛。
是啊,她不是公主了,她的父皇,她的阿姐,那些曾经疼爱她、保护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这具躯壳,一个不洁的躯壳。
锦绣心如死灰,抬头看向鲁彦,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如此,你我便一刀两断吧。”
说完,她从腰间接下鲁彦当初送给她的玉佩,狠狠地朝鲁彦扔去。
玉佩与地面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彻室内。
鲁彦看着那碎成无数碎片的玉佩,捏了捏双拳,许久之后,深吸一口气,冷冷地开口:“我将自立为王,你且好自为之。”
言毕,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锦绣一人,呆望着满地玉佩碎片。
*
远在京城的南宁公主,坐在一处僻静小院的房中,此刻也同样对着一地的碎片发呆。
她被刘义符软禁于此,刘义府送来的珠宝首饰无一幸免,皆被她一一打碎。
刘义符望着满地的碎片,无奈一笑:“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你竟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我亲自去为你寻来。”
南宁公主目光空洞,仿佛未曾听见他的言语,只是静静地坐着。
刘义符更是无奈,他缓缓走近南宁,轻声说道:“南宁,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地说说话了。”
南宁公主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道:“我与你这乱臣贼子,有什么好说的?”
刘义符心中一阵苦涩,面上却是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一定要如此决绝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难道就不能因为那些美好的回忆,而给彼此一个机会吗?”
南宁公主嘲讽地笑了笑,道:“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感情,从你决定迎娶司马茂英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一切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刘义符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咬紧牙关,道:“我不信,我不相信你能够如此轻易地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
南宁公主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在光照下闪烁着寒光。
她毫不犹豫地将其插入刘义符的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刘义符惊愕之下,闷哼一声,猛地推开南宁,看着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南宁公主拔出匕首,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刘义符怒喝一声:“来人呐,给我搜身!”
不多时,一个丫环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开始搜身。南宁公主眼神冰冷而坚定,配合着丫环的动作,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与慌乱。
丫环仔细搜索了一番,除了那把匕首之外,并未发现其他可疑物品。
她恭敬地将匕首取走,递给刘义符,道:“世子,只有这个。”
刘义符接过匕首,紧握在手中,眼神中流露出愤怒与失望:“下去吧。”
丫鬟离开后,刘义符深深地注视着南宁公主,苦涩地笑道:“南宁,你真狠。这把匕首,原本是为你自己准备的吗?”
南宁公主淡淡地道:“没想到如今能用在你身上,也算物尽其用了。”
刘义符的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愤恨,猛地抬起南宁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道:“告诉我,玉玺在哪里?是不是你交给了王静之?”
南宁公主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仿佛根本不受影响,道:“玉玺自然是在皇宫之中,也不知道是哪个叛徒放的火,如今玉玺恐怕已经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了。”
刘义符眼眸微眯,缓缓松开南宁公主的下巴,语调平稳却充斥着阴沉之意:“是吗?”
南宁公主没有再回答,她偏过头去,避开了刘义符的目光。
刘义符冷笑两声:“南宁,你还真当我是傻瓜吗?玉玺在哪里,你心里清楚!“
南宁公主依旧没有开口。
刘义符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猛地俯身,凑到南宁公主的耳畔,一字一句,缓缓吐字:“南宁,你好好考虑清楚。如今你已是自身难保,莫要再牵连无辜。那锦绣公主远在边关,她的安危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南宁公主心中猛地一颤,握紧了衣袖中的拳头,仍旧没有开口。
刘义符暗道,真是一块顽石。
罢了,他也不指望她能轻易就范。那就等吧,如今他有得是时间等,就不信她能一直硬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