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门前,锦绣身姿亭亭,不时地望向远方,眼中满是不安与忧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农妇和她丈夫的神色变得慌乱,他们匆匆忙忙地往家跑。
“快走!北魏军又杀来了!”农妇惊恐地喊道。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离开!”丈夫沉声道。
说完,他们立刻开始收拾家中的贵重物品和衣物,迅速将它们装进皮囊。
锦绣站在原地,心中乱成一团,不知何去何从。
农妇再次催促道:“我们先走了,你也快些逃命吧!”
看到农妇夫急切地离开,锦绣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跟在他们后面。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北魏军的驻营地,时而躲进浓密的树林,时而选择绕远路,生怕惊动了那些凶狠的敌军。
锦绣的速度不及他们敏捷,当他们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身时,锦绣却未能及时跟上。
就在她孤身一人,焦急万分之际,一群北魏士兵突然出现,将她包围。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锦绣身上,眼底泛着兴奋的红芒,似乎想要吃掉猎物一般。
“嘿,这里有个小娘子啊!真是意外的收获!”领头士兵言语轻佻,上前捉住了锦绣。
其余士兵亦是面露□□,步步紧逼。锦绣心中惊恐,奋力挣扎,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够抵抗?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得好痛,仿佛都要被折断一样。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锦绣怒目而视,颤抖着尖叫。
士兵们置若罔闻,□□更甚,伸手欲解其衣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如电,迅猛无比,划破长空,直击那名为首的士兵咽喉。
"砰"的一声闷响,那名士兵应声倒下,脖颈处多了一条血痕。
紧接着,又是三道剑芒闪过,其余士兵相继倒地,鲜血四溅。
锦绣惊愕地抬起头,只见一身影如松,手持长剑,立于她面前。那身影剑眉星目,英姿飒爽,正是霍礼。
若非那张面容,在他身上已无半点与罗云相似之处。
锦绣愣愣地看着对方,眼中满是恐惧。她见霍礼缓步而来,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霍礼停下脚步,目光沉稳地注视着锦绣,低声道:“锦绣。”
锦绣瞪着他,眼底尽是仇恨:“你来此作甚?莫非是想将我交给刘义符?”
霍礼摇了摇头,苦涩道:“不会,我尊重你的意愿。你若想回京,我便带你回去;你若想离开,我也会放你离开。”
锦绣心中怒火更盛,冷喝一声:“滚开!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共处!”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霍礼脸上赫然印上一记清晰的耳光。
霍礼脸颊微肿,但依旧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锦绣,嘴唇轻启,道:"锦绣,不管怎样,我没想过害你性命。"
锦绣咬牙切齿,恨声道:“你就算没害我性命,也害得我家破人亡,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言罢,她毅然决然地从霍礼身旁走过,甚至不慎撞到他的肩膀。
霍礼身形一晃,却未敢回头,只觉心中一阵酸楚。
鲁彦带领着兵马,缓缓出城,行进间,尘土飞扬,气势如虹。
行至城郊,却遇郡守与一批官兵拦截,气氛顿时紧张。鲁彦抚摸着马鬃,轻蔑地望着前方的郡守。
郡守骑在马上,嘲讽道:“鲁将军,这新皇刚刚登基,还没招你入京,你带这么多兵马出城,意欲何为啊?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鲁彦猛地一拉缰绳,□□的战马顿时前蹄扬起,发出阵阵嘶鸣。
郡守吓得脸色煞白,立刻调转马头,连连后退。
鲁彦冷笑一声,鄙夷道:“哼,你果然投靠了刘义符,成了他的走狗。”
郡守退至安全距离,稍稍松了口气,面上强作镇定,继续得意地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只要你归顺宋公,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毕竟,良禽择木而栖,将军何不为自己打算打算?”
鲁彦怒斥道:“我鲁彦虽不忠君爱国,但也决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等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
郡守心头一颤,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掩饰过去。他微微扬起下巴,挑衅道:“我如今效忠新皇,乃是顺应天命,你与我为敌,不就是犯上作乱吗?”
鲁彦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倒说说看,谁是天子,谁又是奸臣贼子?”
郡守皱眉,眼见无法说服鲁彦,便也懒得再费唇舌,用力一挥手臂,高声喝道:“来人啊,给我上!将这群叛徒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