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迈着大步,急匆匆地闯进幽禁南宁公主的院子,脸上抑制不住兴奋,连脚步都带着几分轻狂。
“南宁,我终于成为太子了!” 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南宁公主听到声音后,缓慢转过头,看向声源处,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漠的冷意,如同寒冰般没有半点感情。
“哦,恭喜你啊太子殿下。” 她平静地开口,宛如一潭死水,“可惜啊,像你这种人竟然也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刘义符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脸色 “唰” 地一下阴沉下来:“你凭什么说我没有资格?”
南宁公主轻蔑地嗤笑:“靠你那些所谓的手段吗?” 顿了顿,“你以为那个位置能做多久?”
刘义符的脸瞬间涨红,猛地冲上前,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愤怒地向南宁逼近:“南宁,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的处境!”
他双手猛地一推,南宁公主柔弱的身躯被他推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就要俯身到她身上,“砰” 的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阵凄厉的猫叫声划破寂静,显得格外惊悚。
刘义符的动作猛地一滞,抬起头望向门外,再看到南宁公主那冷冰冰、满是厌恶的眼神,怒火瞬间被浇灭。
他气馁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还不至于强迫你。”
说完,他利落地站起身,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只留下南宁公主一人,发丝凌乱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不久,霍礼神色匆匆地走进院子,看到南宁公主那副无所谓、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心中一紧。
“南宁公主,你怎可如此轻贱自己?”
南宁公主缓缓抬起眼眸,淡然说道:“这又有何妨,总归我也不会因此失去什么。我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霍礼见她如此,心中愈发焦急,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可是锦绣还活着啊!”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她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听到“锦绣”二字,南宁公主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了喉咙里。
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常,声音轻淡:“锦绣……我要找到锦绣。”
霍礼见她重燃生机,心中稍感宽慰,随即转身离开了院子。
*
平州城外,战火熊熊燃烧,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慕容云身骑一匹黑色战马,身着铠甲,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哀嚎与倒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燕军终于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战场上硝烟弥漫,一片狼藉,只留下慕容云那挺拔如松的身影,屹立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他挺了挺胸膛,大声命令道:“原地扎营!”
士兵们齐声应和,迅速行动起来,搬运物资、搭建帐篷,动作熟练而有序。
不一会儿,一座座营帐便在这片战场上拔地而起。
与此同时,在燕国境内的一条清澈小河边,高贞正沿着河岸缓缓前行。她走得有些疲惫,脚步略显沉重。
眼前那清澈见底的河水令高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她迫不及待地脱下鞋子,坐在河边,将双脚轻轻放入水中。
那清凉的水流从她的腿间划过,瞬间带走了一路的疲惫。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惬意。
慕容云的亲兵在下游接水时,不经意间瞥见了高贞的举动,顿时面露不悦,上前责备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到我们在接水吗?”
高贞闻言一愣,随即反驳道:“我只是想洗洗脚而已,我怎么了?难道这河水只许你们用,不许我用?”
亲兵面色阴沉,向前跨了一步,气势汹汹地说道:“洗洗脚也不许!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战场,是男人的世界,你居然敢随便洗脚,真是岂有此理!”
高贞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就要洗,有本事你把我拉出去砍了!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慕容云牵着马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了一番,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吵闹?”
亲兵立刻收起了刚才的凶神恶煞,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事情的经过 。
慕容云听后,眉头微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抬起下巴,淡淡地说道:“算了,你们去上游接水吧。这位姑娘,你也请自重,毕竟这是战场,不是儿戏之地。”
亲兵应声离开,留下慕容云和高贞面对面站着。
高贞一直注视着慕容云,见他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膛里横冲直撞,脸颊也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红晕。
她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但眼中的倾慕之情却如春水初生,难以遮掩。
慕容云也打量着高贞,见她容颜出众,气质不凡,但那挺直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让他产生了一丝疑虑。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