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住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美国政府官员,一个美国政客,一个美国未来的总统候选人,是不会要一个她这样有污点的妻子,更何况她不止这一个污点,她就算帮助丹尼尔·索罗金成功竞选美国总统,她也不可能是总统夫人了,丹尼尔·索罗金一定会将她彻底利用完之后,再彻底丢掉。
丹尼尔·索罗金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欣赏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而且,我的妻子还是一个冒牌货。中国政府在你逃离中国后,就对你展开了调查,发现了你冒充别人,上了大学,再到之后的所有经历,都是冒充了别人的身份。)”
“So what? ! Since you already know so much, then kill it!(那又怎样?!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那就鱼死网破呀!)”
“Honey, why are you so grumpy? Don't be angry. I was one step ahead of the Chinese government in finding the woman you were impersonating, and she really is... What a tragedy! She became you, she lived your life in your place, and you had this wonderful, wonderful life, and it's so unfair that you're so much more than I am.(亲爱的,脾气怎么这么差,不要生气嘛。我还比中国政府快了那么一步,找到了那个被你冒充顶替的女人,她真的是……好惨啊!她成为了你,代替你过上了你本来的人生,而你享受了如此精彩美好的人生,可真是好不公平,你可比我过分多了。)”
安娜?!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安娜的存在,丹尼尔·索罗金竟然还能找到她,他的手竟然能伸得这么远,竟然比中国政府的消息还灵通,竟然能赶在中国政府之前找到安娜!
“If you do what I say, and you do what I say, I'll send her to you, and you'll do what you want, and you'll go from fake to real, okay?(如果你按我说的做,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就把她送到你面前,任由你处置,让你从假货变真货,好不好?)”
后来的日子里,她彻底失去了自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丹尼尔·索罗金操纵着。她不能反抗,因为丹尼尔·索罗金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她被他严密地监视着,不管去哪都起码跟着三个保镖。在别人眼里是丈夫在意她的安全,毕竟未来的总统候选人及其家人被行刺的事情不是没有过,所以她的丈夫安排了三名保镖来负责她的安全。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她敢反抗,她会被直接送给中国政府,那等待她的就是死刑,顺从的话,她还能苟延残喘,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反击。可她现在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她被丹尼尔·索罗金安排着做所有需要她做的事情,为他四处奔走,为他应酬各方势力,为他参与社会活动,为他进行拉票演讲,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扮演恩爱夫妻,拿着自己这些年来用各种方式获得的所有的钱,被丹尼尔·索罗金进行拿去用于所谓的“买选票”。
不止这些,丹尼尔·索罗金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逐渐由她来打理,涉及到黄赌毒等各个领域,谋财无数,害命无数,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她本就不干净的手,现在彻底脏到根本不可能洗干净了。毕竟丹尼尔·索罗金以后要是当选了美国总统,他是一定不能有任何不干不净的污点的,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些事情甩给别人。她是最适合的人选,第一夫人借总统丈夫的权势坏事做尽,到时候丹尼尔·索罗金只需要扮演好一个被妻子蒙蔽的无辜受害者,再大义灭亲,不仅能彻底洗白,还能再收获一部分民意,成为一个利国利民的好总统。
长时间的高压生活,让她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她学会了抽烟,但远远不够,她开始以血腥暴力作为她情绪的出口,快感的来源。
她开始享受,享受别人在绝望时的痛苦惨叫,享受别人身上的狰狞伤口,享受别人惨烈的鲜血淋漓。她沉溺于这些,暂时忘了自己任由丹尼尔·索罗金摆布的现状,自己比他们强多了,起码自己可以折磨他们,起码自己可以决定他们的痛苦,起码自己可以决定他们的死活,不是吗?
以后丹尼尔·索罗金把安娜交给她,任由她处理时,她该怎么做呢?她开始在这些人身上,一点一点地实践,她要给安娜设计一个最为完美的死亡,似乎这样她就能解脱。哪怕,她其实也知道,丹尼尔·索罗金不会把安娜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