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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34 敲他的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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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可以让我进去吗?我对监控讨好地说。

以为傅岐一如既往不会理我,敲门时放空着脑袋,只顾着敲三下,缓几秒,说几句话,再敲三下。我不敢敲的大声,怕傅岐嫌烦,也不敢说的太多,怕保安来轰我走。

敲完,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没一点声儿,我走远两步,靠着栏杆滑坐到台阶上。

浑身都冰,冻的我直打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总怕冷,明明之前还不怕的。

台阶旁边是个有点枯杂的小花坛,我从栅栏缝里伸手,揪里面的狗尾巴草。我开始数数,数这四年里,我一共找了傅岐多少次。

五颗狗尾巴草摆在我面前,我像个算命的看卦签,从第一根开始解签,自说自话,为不肯见我的傅岐找理由。

“第一次我记得,我在热搜上看见傅岐和瑶瑶订婚,怎么也没忍住,跑来找……我心里明白他们是逢场作戏,可还是腆脸想要傅岐的准话,其实想想也真是惹人嫌,傅岐只骂我一句,他还是文明。”

我笑笑,把第一颗折断揉碎,丢回小花坛。

“第二次,大概是替辛然挡酒,加上那一段时间心情始终不好,很轻微的胃出血,估计忍两天就能自愈,可我还是去找了贺医生……贺医生会告诉傅岐,我赌一把傅岐会来见我。”

“可我没赌赢,他没来”,我搓搓脸,想让自己暖和点,“贺医生开着免提,他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一个字一个字,我听到傅岐这么讨厌我…那一瞬间真的想死,感觉所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假装去厕所,躲隔间偷偷哭,哭完出来求贺医生,求他以后我找他看病,就千万不要再告诉傅岐了,贺医生同意了。”

第三颗枯的最厉害,果穗基本不剩下,显的光秃秃的。“第三次,这一天闻瑕姐彻底死透了,那点骨头只敛出来多半罐,埋了,我这辈子只剩下傅岐了。”

“走路的时候丢了魂,走到世钊楼下才发现腿忘了听脑子使唤。”

“傅岐换了新秘书,没人认识我,我只能在楼下晃,快三个小时,怎么也进不去……到最后,还是给傅岐打了电话。我站到马路对面,从三十三层倒着往下数,不敢停地挥手,我祈祷傅岐向下看时第一眼就能看到我。但是那个接电话的人不是他。我手挥得累,举不动掉下来砸头上,可惜没砸个窟窿,让我想不到谁能替傅岐接电话,谁敢替傅岐接电话……那是我都不敢的,明明我都不敢的。”

我颤抖着吸气,感觉肺里越来越凉,脑门和后脑勺都是麻的。想动手把剩下的两颗狗尾巴草拢在一起,可不知道过了多久,两根草还是分崩离析的状态。

手冷的动不了,浑身都僵住了。

我靠着栅栏,肩膀却滑进栅栏缝隙,一时只能靠脸去抵栏杆撑着重量,鼻子和嘴巴全是铁锈刺鼻的腥气,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翻滚。

没有食物能吐,大约只有黄绿的胆汁,但我不能吐,我弄丢了傅岐,不能再弄脏他居住的地方。

唯一缓出的一点力气,我强迫自己抬手,把脑袋挪的离栏杆远点。

最后的两根草,是昨天和今天。昨天我的状态很不错,能在门口站着等,还能时不时巡视周围的监控视野盲区,找到合适的拐角,偷摸过去哭一鼻子,然后再去门口守着。

傅岐不再心疼我了,不理我也不管我,连一面都不肯让我见。

天黑了,我对监控说再见,临走前又说,我明天还来。

我如期来了,赴单方面的约。只是今天尤其冷,我状态差极,浑浑噩噩,说话也不利索。

我想走,但走之前我得再到监控那去,我要说我明天一定再来。

“傅岐……”踉踉跄跄走过去,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咔哒——门开了。

屋子中蓬勃的暖意扑面袭来,带着木质清香的热气对抗涩苦的冷风,我裹在其中,几乎站都站不稳。一时仰头太猛太烈,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我看见傅岐站在门边,倚着门框,一动不动地瞧我。

视线氤氲到模糊,但也依稀得见傅岐仅存在唇角的笑意,他神情复杂地盯着我,我心惊的快要跳出来。

“傅…”,我贪婪地望着他,想用目光描他的每寸眉眼,我太久没见他了,我恐怕自己会忘了他。

熟悉的轮廓动了动,似要说点什么,我牙齿打着颤地开口,截断他所有即将赶我走的话。

想要强行镇定,但说出来的每一个音都是抖的:“傅总,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您了,可以让我先进去吗?…冷,我太冷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找借口,请相信我,对不起,我就暖和一下,很快走,好吗?求,求你了,对不起。”

站不稳,我想扶下门框,手抖着伸出去,抓了两次都抓空了。

我竭力讨好地笑,恨不得把嘴角挂在耳朵上:“五分钟,不,就一分钟,好吗?我保证,一定不会越过这个玄关地垫——”

我被傅岐拉进了怀里。

呼吸一滞,我只感觉到暖。

太暖了,暖到出走的知觉终于回笼,暖到我突然感受到额头的水意。

我抬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拽着手腕摁下去,我偎在他怀里,轻轻咬衣领子,偷偷亲昵他的皮肉。我自己被冻的看不清也听不清,便以为傅岐也不会发现我鬼祟的小动作,可他发现的很快,几个呼吸间就松开我,后撤几步。

一下子没了支撑,我膝盖一软,直挺挺跪了下去。

傅岐八成是吓了一跳,伸着手又来扶我,我微笑着躲开,双手举平在脑袋一旁:“……傅总,我说谎了,我不想走,今晚…要我好吗?别赶我走。”

我跪行几步,到地垫边缘才堪堪停住:“……都清理过了,不脏。”

我去吻他的大腿,薄薄的睡衣藏不住那些绷紧的肌肉线条,我顺着吻,仔仔细细。

傅岐跟我说了第一句话:“谁教你的?”

我怔住,脑子里混乱糊涂,找不到头绪,但可以清晰的一点,我还是那么熟悉傅岐的身体。只几个吻,勾起他明显的情动,我得意洋洋,几乎压不住笑。

“——不用教啊,我都会,我什么不会?”我哼哼笑着,单手解自己的衣服,“我好想你,什么都想你,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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