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邬佩玉千恩万谢离开后,她才脸上布满痛苦捂着胳膊。
“嘶——”她轻轻吸了口气。
白色的衣衫被血液浸染,衣服因为跌落在地而染上灰尘,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抛去了脸上刻意堆砌起来的高傲和盛气凌人的气质,那股被驯化出来的媚意逐渐淡去,秀丽的脸上显现出一直被柔化的英气。
任谁看着简容那张美中带着英气的脸,都不会把可怜兮兮这个词和她挂钩。
她微微皱眉的时候带着一股令人害怕的压迫感,总有一种下一秒会被狠狠教训的感觉。
因此,当初蓝安卿还没来的时候,简容可以说是除了唐老板唯一的领头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之前穿着薄纱,裸露香肩,轻声细语,柔声柔气,也并不能让生意变好。
她不符合那些男人喜欢小鸟依人,柔柔弱弱的长相。
眉宇间自带的英气让她不在男人之间受欢迎,同样,也被一些胆小的女人害怕。
透过窗户,蓝安卿看到慌慌忙忙跑出去的邬佩玉,目光只是停留一刹那,就收回目光看向飞过来的信鸽。
普普通通的信鸽,身上没有任何标记,从郊区飞往这边。
蓝安卿抬手,信鸽乖巧的裸藻她虎口处,低头在腋下啄着羽毛。
扑闪着翅膀,发出一两声清脆叫声。
蓝安卿小心翼翼将绑在脚腕处的信拿了出来。
信上只有几个娟秀的字体:护好自己。
蓝安卿从化妆盒中拿出一中液体,小心翼翼涂抹在纸条上,随后在火苗上加热。
空白的地方黑色字体慢慢显现。
看着上面的字体,蓝安卿脸色变得难看。
她手骤然握紧,脸黑如泥,盯着跳动的火苗,咬牙切齿的从唇齿间硬生生挤出三个字:“卫修然!”
蓝安卿眸子猩红,呼吸急促,纸条在手中变得不像样子。
许久,她松开手,将纸条点燃,放在一旁的瓷碗中。
看着火舌慢慢将纸条吞噬,她才回过神用特制的墨水写上了一行字,重新绑在信鸽上。
信鸽正在吃着鸟食,感受到蓝安卿的靠近,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继续吃。
蓝安卿靠在墙上,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微闭着眼睛,遮住眸中的怒火。
卫修然,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到她父母身上。
她猛然睁开眼睛,锐利的光在眼中转瞬即逝。
郊外的树林中,翠绿的树木中间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小小的鹅黄色花朵点缀在大片的草地中,看着清新又眼前一亮。
一个人影站在一颗大树后面,手中转着一把小巧的银色匕首。匕首上面的蛇头危险的盯着,看着像活着一样。
远处一个淡黄色身影急匆匆跑了过来。
在看到人影的一刻,邬佩玉直接跪了下来。
她脸上满是泪水,手抓着男人的衣角,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求……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她声音颤抖,死死抓住衣角的手大幅度颤抖着。
男人嫌弃的将衣角从她手中拽出来,蹲下身体手中匕首贴在她下巴上,微微用力让她视线与自己持平。
“接近蓝安卿,你都做不到。”男人语调带着嫌弃,匕首刀尖因为动作抵在邬佩玉的脖子上。
邬佩玉身体不断发抖,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头微微摇着。
“再给你一个机会。”男人丢下匕首,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
“三次的量,让蓝安卿吃掉。”男人随意将瓶子扔到邬佩玉面前。
邬佩玉伸手去拿白瓷瓶,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
男人一脚踩在刚刚拿到白瓶的手上,脚下不断用力。
邬佩玉痛苦的哭着求饶,男人绣着金丝的黑色靴子却不断用力。
手下是白色的瓷瓶,随着他的力道手心传来烧灼般的疼痛。
达到自己惩罚的目的后,男人才淡定的收回脚。
邬佩玉急忙将只有灼烧感的手收回去,手红彤彤的,带着脚印和瓷瓶的印记。
他在袖子中拿出一个金色的锦帕,打开将里面带血的手帕丢在邬佩玉面前,声音淡淡的:“这一次,再不成功,就不是这些了。”
金色的锦帕随手抛在远处,伴随着动作,锦帕无火自燃,成为一撮灰屑被风吹散。
风吹起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
男人随着风的声音慢慢离开,面具被他随手拿下来,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
风吹过,侧脸上面一个红色的胎记格外明显。
邬佩玉跪在地上 手颤抖的去拿染血的手帕。
她身体不住颤抖,手几次没有打开手帕。
随着手帕一层层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措不及防映入眼帘。
邬佩玉放声大哭,手死死攥着手帕贴在心口。
风越来越大,一滴两滴雨水落下,随后大雨噼里啪啦落下来,击打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