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清漪整个人都蒙了。
她不是真的不想吃饭啊!
为什么都不劝她一下啊?
关清漪满怀怒气的踹了门一脚,脚稳稳踢在门上。
门纹丝未动,关清漪皱着眉,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
该死,连门都欺负她。
关清漪呆呆的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目光怔怔的看着房顶上的吊灯。
巨大但精美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照耀在扶手上面反射出细碎的光亮。
仔细看才发现旋转式楼梯扶手上面点缀着些碎钻,既不过分突兀,也不显得过分奢侈。
光亮从扶手上的碎钻反射出去,带着细碎彩色的柔光。
来人看都不看一眼用心装修的楼梯,目不斜视走进电梯内。
随着电梯慢慢上升,一个带着泳池的顶楼花园映入眼帘。
来人见惯了这种场面,径直走向泳池。
泳池内一名女子穿着泳衣正在游泳,一圈两圈,完全不在意以正在等待的男人。
男人恭敬地站在泳池旁边,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女人在水中像是水藻般柔顺平铺在水中,随着水波慢慢的起起伏伏。
女人潜入泳池底部,一个仰身,秀发在空中荡起一个弧度,水珠随着她的动作甩了出去。
脖颈微微扬起,白皙脆弱的脖子裸露在外面。
女人从泳池内出来,大腿上一侧黑色的蝴蝶随着她的动作像是活了一般。
“怎么样?”女人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毛巾,任由男人为自己披上浴巾,她手中捏着毛巾,微微歪了歪头问。
“痕迹已经抹除。”男人垂着眼眸,完全不敢直视女人。
“人解决掉了吗?”女人随意看了一眼,将手中毛巾递给男人。
男人微微抬眸,目光仅仅触及到毛巾,透过毛巾边缘,目光触及到白花花一片,他接过毛巾急忙低下头。
走到躺椅上坐下,男人很自觉的站在女人身后,轻柔的擦着湿发。
“还没有。”男人这才回答女人的话。
他目光触及到那脆弱到仿佛一碰就碎的脖颈,像被烫到一样移开目光。
“为什么?”女人轻轻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浴巾,尾调带着一丝慵懒。
漫不经心的话让男人手指顿了顿,粗粝的指腹擦过细腻光滑的脖颈。
女人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带上一丝寒冷:“两句话。”
男人收回手,有些紧张的垂下眸子。
“现在动手会引起蓝安卿怀疑。”第一句话是解释为什么没有动手。
男人紧了紧手,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面对女人,虽然是在背后,那双眼睛依旧带着恭敬。
“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这句话不仅是对自作主张的请罪,也是对刚才无意之间的动作进行请罪。
没有任何辩解,也没有找理由,干脆利落的认下了错误。
他认为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女人唇角微微上扬,转身看向恭敬的人,声音带着一丝丝暖意:“抬头,看我。”
像是被蛊惑一般,男人抬头对上了女人的眼睛。
那双没有感情的琥珀色眼睛,里面没有像声音一样的如沐春风,也没有千年寒冰,但让男人心中升起一阵阵寒意。
“你是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女人声音平静,但在男人耳中染上了一层嘲讽。
“属下不敢。”他克制住想要低头的冲动,咬了咬舌尖。
直到舌尖感受到针扎般的刺痛,口中染上一丝血腥味,他才回答。
声音带着深藏的恐惧和微微的颤抖。
“记住,永远不要自作聪明。”女人染着红指甲的手将男人微微下垂的头抬起来。
手指的关节从男人下颌处划过,声音冰冷带着警告。
“属下知错。”男人被迫看着女人,下巴被控制住,让他说话有些不方便,“属下现在去解决。”
女人松开手,拿起桌子上的湿巾仔仔细细将手擦干净。
“不用了。”女人随意将湿巾扔开,湿巾随着她扔出去的弧度落进垃圾桶内;“既然留下了,就要发挥最大的价值。”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男人听。
“是。”男人垂下头,视线看着脚下的大理石。
别墅的警报响了起来,女人透过顶层花园的透明防护,看到外面那辆熟悉的车。
经过特殊改装的低调迈巴赫,上面是安淮市人人都认识的车牌。
也不知道她亲爱的大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唇角勾起一抹充满兴致的笑。
她随意摆了摆手,男人低头退了出去。
靳嘉瑞进入别墅内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定制的皮鞋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离地。
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西装被他随意的搭在沙发上,目光在四周打量一番。
“几个保姆都请不起了?”偌大的别墅内在他还没来的时候只有靳如霜一个人。
“要那么多人干什么。”靳如霜毫无贵族气质的将身体摊在沙发上。
她放松且毫无形象的样子和一旁哪怕翘着二郎腿都能看出一股优雅贵气的靳嘉瑞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