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城到底是谁？”顾凌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哈哈哈哈……”女人笑声由压抑到放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陶安城啊！还真是失败呢。”

“他啊，可是我之前最得意的一个手下。”女人说着声音依旧难掩笑意，“没想到啊，如今连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你的手下？”顾凌的重点并未落在女人想的地方。

“当初为了你他可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从我这里离开的。”女人怎么会在意顾凌重点在哪里，她只想说自己想说的。

“是吗？”顾凌掀了掀唇角，做着美甲的手指随意的转动着酒杯。

“你这人薄情得很，很符合我的胃口。”女人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加入我们，你将会是我最得意得手下。”

“感情凉薄？”顾凌对女人的话嗤之以鼻，“不对爱慕自己的人做出回应就是感情凉薄了？”

“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与我何干？”顾凌唇角的弧度虚假无比，“难不成我还要为此承担骂名？”

女人一阵无语，她发现顾凌的脑回路似乎与常人不同。

她刚才的重点是这个吗？是她性格薄情吗？分明重点是要让她加入时空管理局。

“杀了陶安城和蓝安卿，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女人长出了一口气，直接放弃了那个念头。

“当时你说的杀了孙助理就给我想要的一切，如今怎么又加码？”顾凌听闻皱了皱眉，整个人被怒气围绕。

女人这个样子会让她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虽然本来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亲爱的，想要得到的太多，付出自然也要多一些的。”女人声音愉悦，似乎已经察觉到胜利在向她招手了。

“真卑鄙。”顾凌知道自己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虽然不满但没有任何办法。

“你就不害怕我和蓝安卿、陶安城联手对付你！”顾凌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威胁。

“你尽可以试试，两个我教出来的人，我还不知道他们多大能耐？”女人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忧心。

陶安城虽然从她手中逃走了，但确实是女人完全没想到的险招，稍有不慎，陶安城直接魂飞魄散。

陶安城最不可控的因素是他敢赌，但是人就有弱点。

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厮守一生的人之后，陶安城还真的敢铤而走险吗？

蓝安卿本人喜欢求稳，她就是动脑多于动手，但过于求稳让她在没有很大把握的情况下不敢轻易动手。

更何况……

女人发出一声轻笑，想到了被困在虚拟世界中的蓝安歌。

她手中可是有蓝安卿最在乎的人，她怎么敢！

这局她是稳赢的，没有任何顾虑才能成为最终的赢家。

而她……毫无意外，就是最终赢家！

顾凌唇角勾了勾，看不出来是在嘲讽谁。

可能是在嘲讽自己的命运、也可能是在嘲讽女人的自信吧。

女人听到顾凌的声响也没说什么，她知道顾凌拒绝不了自己的。

顾凌没有其他的选择。

一旦动了第一次手之后就没有办法收手了。

就算陶安城这个恋爱脑可以不计较，她又如何向蓝安卿解释这件事情？

蓝安卿可不像陶安城一样好糊弄。

并且如今蓝安卿大致已经猜出来孙助理就是整个局的关键。

而这个局不仅仅关乎着蓝安卿自己，还关乎着蓝安歌。

蓝安歌可是蓝安卿的全部，她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妹妹更不会原谅一个毁坏自己计划的人。

所以说，顾凌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这个道理，女人自己懂，顾凌她也懂。

顾凌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垂下眼帘，同意了女人说的话。

“杀了她们，你放我自由以及……”顾凌顿了顿存，还是说了下去，“我要的永生及财富。”

“当然。”女人声音之中带着愉悦。

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样，顾凌根本不会拒绝。

顾凌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喃喃自语般说：“男主死了这个世界不应该结束了吗？”

“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只不过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女人心情似乎还不错，乐意给顾凌解答问题。

“是吗？”顾凌听后扬了扬唇角，不确定的重复了一一句。

“每个人都是人生的主角吗？”

话语之中包含太多的不确定性，像是为自己这么多年遭受的处境感到不公。

人人都能是主角，都能被命运照拂，为什么她顾凌偏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