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善躲过宫中层层把守,来到爱人的面前,却发现,他的爱人不知不觉变了模样。
何时这般下贱?
梁善痛得心中滴血,趁其不备直接捂住了许寄卿的口鼻,将许寄卿按在了床榻之上。
不顾许寄卿的挣扎,撕开了外裳,四目相对间,全然只有梁善的愤怒和许寄卿的无助。
梁善压在许寄卿身上,凑在许寄卿耳边恶狠狠说道,“为什么要背叛我!阿意,你将我骗得好苦!”
梁善就如同一只发怒的猛兽,在许寄卿体内横冲直撞,却硬是捂着许寄卿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响,殿内只余噼啪的□□声。
许寄卿惊得大颗大颗掉着眼泪,眼中布满了血丝,
下身撕裂般的痛苦又将他整个人扯成两半,一半在愤怒和震惊,一半在痛苦和哀嚎。
野兽的盛宴持续到天际将明,被随意摆弄的鱼儿像一条接近干涸的死鱼,
正躺在沙地上艰难地吞吐着呼吸,鱼尾偶有摆起,却像是最后捶死的挣扎。
野兽咬住了鱼的脖子。
鱼连呼救都没了力气。
鲜血涌出,鱼睁着大大眼,盯住那正在发狂边缘的野兽,野兽的理智这才逐渐回笼,面露惊恐,将鱼儿抱起爱抚。
血却是止不住的。
野兽急得团团转。
鱼儿最终安抚住了野兽,“你先走,我知道怎么做,我只想告诉你,许意臣从来没有背叛你。”
野兽面露不解和困惑,又抬眸看向愈发显出鱼肚白色的天空,左右犹疑,最终看向濒死的鱼儿,低下了野兽高傲的头颅,
“阿意,对不起,我”
许寄卿止住了梁善的道歉,苍白的唇轻轻泄出几个字,“你快走吧,我没事。”
梁善最终是离开了,以怒气冲冲的来,到落荒而逃的走。
许寄卿叫了宫人去太医院拿些止血的伤药,然而许寄卿知道,这注定是瞒不过萧错的。
萧错来的时候许寄卿正躺在床上休息,一瞧见萧错,许寄卿的眼眶中便蓄满了泪水。
明媚的凤眼中含着一汪清泉,向来艳绝天下的脸庞此时却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似任人欺负的小兔子,被人夺走了胡萝卜之后,终于找到了给它讨要胡萝卜的人。
萧错抿唇,瞧见许寄卿脖颈间的咬伤,眸色一冷,走到床边坐下,那小兔子却知道装可怜得很,
瞬时就缩进了萧错的怀中,将萧错搂得死死的,也不说话,只用那双哭肿、哭红了的眼睛望着你。
萧错揉揉许寄卿的头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萧错不太在意许寄卿的清白,但正如对当初的殷栎一般,萧错并不喜欢有人对他的东西不问自取。
许寄卿之前被梁善吓着了,后来把梁善哄走以后,又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
许寄卿便躺在床上默默掉着眼里,那眼泪不知怎地,一点钱也不值,
许寄卿又觉得这样很浪费,想着怎么也要在萧错面前去哭才是,又让宫人去找萧错。
可是许寄卿其实没有想好,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许寄卿打心眼里不想袒护梁善,
可是又怕梁善和许意臣的私情被萧错知道了,又使得萧错去为难许意臣。
在萧错到来之前,许寄卿都没有想好怎么解决,
可是当靠在萧错怀中,许寄卿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或许,萧错也值得依靠呢。
无论,他和萧错之间的关系有多不堪,但是,萧错是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的吧。
许寄卿想着,将头埋得更深了,会的吧,应该,会吧。
萧错瞧见小兔子似乎想在他怀中打一个洞,然后钻下去,不免心中多了几分爱怜之意,原本有些许想清算许寄卿的心思也淡下去了。
萧错很是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谁欺负你了,嗯?”
许寄卿下定了决心,整个人都靠在了萧错怀中,也慢慢抬起头,用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诉说着,
“是梁善,他本来想救许意臣,却发现传言变成了现实,一怒之下,根本不听奴的辩解,将奴...呜呜呜呜...”
萧错不自觉将许寄卿搂紧了些,面上看不出什么风雨,但是眼中却凝满了墨色,许寄卿熟悉萧错,知道此时的他十分生气。
许寄卿心下忽有些安慰,无论这种愤怒出于何种心理,至少,萧错是愿意为他生气的。
甚至,还愿意为他抱不平。
许寄卿倚靠在萧错怀中,纵然浑身疼痛,全身无力,也好似忽然抓住了一根浮萍,
有了这根浮萍,鱼儿可以在大海里穿梭无逾,可以顶住海浪和风雨的拍打狙击,这只从干涸地重回大海的鱼儿,终于逐渐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