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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回 红巾招摇斗八佾 素月分辉破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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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凤道:“我从岛中出来,想起你说在儒家,就顺道来瞧瞧。哪知这般巧,你竟被人围攻,就出手破阵了。哼,那人真是你爹?哪有当爹的这般狠心?”

刘清华吐吐舌头,转口笑道:“我瞧姐姐的武功又进步啦,真是可喜可贺!”说着作了一揖。

宁朝凤摇头道:“我只是胜在出其不意,那阵法外破比内攻容易……”说到这里忽然转目望向李刈,心中大是古怪:“这少年的功夫真是古怪,让人动弹不得却不受伤,那却是怎么做到的?”她于武学之道颇为痴迷,遇到不解总想着弄个明白,正欲开口询问,又听得刘清华笑道:“那却也是姐姐慧眼如炬,否则这阵法怎能轻巧破了呢?”

宁朝凤只得暂时按捺好奇,继续同刘清华说话:“你总是想着法子夸我,莫不是又打什么主意?”

刘清华笑道:“我可是真心实意的,”顿了顿又道,“好姐姐,你这次出来能待多久,我可不想被姐夫埋怨独占了你去。”

宁朝凤闻言眼圈儿一红,低声道:“我同他过不下去啦。”

刘清华吃了一惊,李、卫二人更是尴尬莫名,此间已涉了女儿家闺阁私事,实在不宜再听了下去,可这当口提出远避,又未免着了痕迹。

刘清华望了二人一眼。又瞧瞧神情委顿的宁朝凤,道:“宁姐姐,那边风景极好,我们去那边儿说。大哥二哥,请等一等。”

李刈道:“好说。”卫端微一颔首。却见刘清华拉着宁朝凤往枝繁叶茂去处。

李刈心头不胜称奇,想这女子对敌破阵时何等敏锐坚定,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哪知说到儿女之情,偏又同闺阁小姐无异了,可见女儿家的心思实在难猜。这么一来,不免又想起慕无心来,想她心思更异,也难怪自己总是手足无措。

忽然瞧见卫端若有所思,不由笑道:“二弟,你此去有何打算?”

卫端叹道:“我是天下最不孝之人,连娘亲的埋骨处却也不知。只盼天可怜见,能让我寻到上一炷香。”

李刈不由默然,顿了顿又道:“此事你定可达成。这么说你并无固定的去处了?

卫端道:“小弟已是无家之人,江湖飘零也只索罢了。”

李刈道:“既然如此,不若我们结伴同行吧?我们可……南下,江南草长莺飞,本是绝好之处。”他本想说北往去关外见见师父,临到口边,忽又改了口,更想起慕无心说未去西南夷,鬼使神差脱口而出说南下。

卫端本也不舍同他这么快分离,闻言自是无所不可,又久闻江南风致,倒不由生了几分向往。说话间,刘、宁二人已然回来。宁朝凤双眼微红,面色却如常。李刈笑道:“三妹,我们打算南下而游,你同宁女侠要往哪去,闲来无事,一同如何?”

刘清华望了宁朝凤一眼,笑道:“这可不凑巧啦,宁姐姐生长在山温水暖的南方,好不容易出来,自然往北一赏大漠风光。”

李刈心下了然,宁朝凤同丈夫生了嫌隙,自然盼着离家越远越好,当下拱手道:“既然如此,江湖珍重,后会有期啦。”

宁朝凤道:“李少侠且慢,临去前我们讨教一番如何?”她竟还念念不忘李刈的点穴功夫。

李刈微微一怔,笑道:“宁女侠武功盖世,小子敬佩有加,不必比了。”

宁朝凤剑眉一扬:“武学之道,哪有盖世之说?莫说别人,我丈夫便胜了我许多。我瞧李少侠的一门功夫古怪新颖的很,还请少侠不吝赐教。”

李刈不意她如此好胜,只得道:“如此得罪了。”

宁朝凤微一颔首:“我用剑,你的兵刃是刀吗?我别的功夫也不看了,还请李少侠将击倒儒家弟子的法子如法炮制一番。”

李刈知道她出招快狠,绝不能同她比较速度,当下道:“既然宁女侠想观点穴,小子就托大不用兵器了。”

宁朝凤点头道:“也好,”将佩剑递给刘清华,“你先请。”却不肯占半点便宜。

李刈无奈一笑:“小子得罪了。”轻飘飘的一掌拍去,却是杳冥掌法的半招,掌风还未袭至宁朝凤身前,却觉一股凌厉的的剑势袭来,李刈微微一惊,立时醒觉。宁朝凤虽不用剑,但她早已修至人剑合一的境界,她既不用实体之剑,那么无形的剑势仍会扑面而来,在她而言,手是剑,足是剑,甚至眼是剑,全身无一不可当剑,无一不成剑势!

李刈明白这点,连番用九魄降真掌正面御敌,用杳冥掌法侧身避敌,用七十三贤剑养成气势,用越女三招发起攻势,用练气刀料敌先机,兼以骈指凌空而射,扰敌之动作,倏忽间二人已然过了数十招,两人由慢打快,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只有一个混沌的影子,又快而慢,慢到两人端凝不动,只有眼神过招!

李刈的招数层出不穷,武功所学极杂,令人目不暇接,而宁朝凤只有一套剑法应对,却始终不落下风。

李刈心中称奇,激起了好胜之心,连番换招,数家的武学竟然在打斗间全都融入了他最初所学的练气刀中,混沌间他只觉手中虽无刀,但种种招式,包括凌空击穴,莫不是练气刀法!他越打越是喜悦,浑然忘记了这场对决的初衷,眼里只有一把剑同一柄刀的对决!

宁朝凤也是越观越奇,李刈的凌空点穴之法本是对内力深与他的无效,可宁朝凤见识卓越,隐隐从中看到了一个新的武学境界。她觉此法一经传世,定然带来整个江湖武学的震撼!在其未广为流传之前,与高手间的过招可说是决胜一点!是以她虽然有多次机会击败李刈,竟然观之不闻,兀自沉醉于武学之海。

宁朝凤突发奇想,这击穴乃是人体之真气击射而出,使人一时不能动弹,若是以敌对招时,观敌之真气破绽,一举以气击之,那又如何?她颇通医术,明白人体体内气血不断流动,源源不断,经久不停,而习武之人,内力聚于丹田,而充斥全体,形成护罩。若有一法能观对方真气之薄弱,损弱避强,岂不立于不败之地?

她想到此处,忽然纵声大笑,竟然忘了自己在打斗,眼瞧着李刈掌力拍到,也浑然不觉。

李刈大惊失色,硬生生地收了掌力,此乃武学之大忌,他击敌之掌力全加诸于自身,好半晌回不过气来。

宁朝凤这才惊觉,心中歉然,随即将自身内力导入李刈体内,助他平复气血,她的内力浩浩然奔流不息,一派和暖正气,片刻功夫,不但治愈了李刈的内伤,反加了他几分内功修为。

李刈正要称谢,宁朝凤已然笑道:“我们互有受益,不必多礼了。”又想到此法理论虽然通,到底玄乎其玄,不知能否觑得门径,此生能否赛过丈夫,到底难说了,念及于此,却生了几分人世渺小之慨。

原来宁朝凤同她丈夫两人是竹马之交,自双亲离世,一直隐居于东海蓬莱,结庐双修。其夫谢山恪志向高远,一心想开创一派与中原武林争雄,是故学艺未成隐匿不出,武功虽高,却无声名。宁朝凤却不喜丈夫这般不理人事,多次劝说要求二人游剑江湖无果,竟然自行出岛,更暗暗生出较劲之意:“我的功夫虽是你教的,却焉知没有青出于蓝之日?你隐匿海外不出,自恃极高,却不知江湖高手辈出;你终日苦练武功,却不知习武之本当是济世救人。”

二人志向不同,一来二去生了嫌隙,谢山恪出岛寻了宁朝凤几回,也吵了几回,终是意兴阑珊,回转蓬莱。

个中原因刘清华知道的不多,只道二人只是寻常吵了嘴,安慰了几句也便罢了,宁朝凤却知二人大有分歧,但性子豪迈,懒得多说

宁朝凤此番有此灵感,虽说施行极难,却到底有了目标,心中的欢喜实是高于失望,纵声清啸,道:“后会有期。”

李刈见她爽直,也是大笑:“一路珍重!”刘清华向二人招了招手,同宁朝凤背身而去。二人见两个女子身影淡去,这才将目光移开。

李刈望了望天色,笑道:“时候不早了,得寻个酒家客店去。”卫端知他心意,笑道:“大哥要饮几樽?”李刈笑道:“自然不醉不归。”卫端道:“我却是有个好去处。”李刈想了想,笑道:“容我猜一猜,莫不是渭水之北,扶风酒楼?”卫端笑道:“正是!那日小弟未及尽兴,此遭定要痛饮。”李刈大笑:“妙极妙极!只不知掌柜还欢不欢迎?”那日在酒楼大打出手,受惊的却是掌柜酒保。 当即旧路重返,去往扶风楼。到了此处,天已尽黑,楼内灯影幢幢,倒添了几许温馨。二人拣了位置坐下,正想招呼酒保点酒菜,李刈目光一转,却见不远处盘坐着几人,这一照面,众人皆是一惊。

李刈心头暗暗叫苦:“呸呸,这酒楼他妈的邪门,不让老子好好吃顿饭!”原来对席多半是老相识,被李刈在函谷关连番戏弄的祝鸿之和扫尘道人赫然在列,镇星使龙古生被楚刀郎断了一只臂膀,他心底早将李刈和楚刀郎恨得牙痒痒,此时意外相逢,双目几欲喷出火来。座中另一人却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只见他精华暗敛,太阳穴微微突起,一望便知修为极深。

李刈武功虽有进益,但却也不见得能胜过三人联手,更何况对方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帮手?这么一想,心中一沉,计策却也定下了。他将项羽刀往桌上一放,对卫端低声道:“我有要事在身,你过个一个时辰去十里外短亭等我吧,若一天不至,就别等了。”话一说完,自提着钢刀闯出门去。

众人见他要走,对望了一眼,也跟了出去,身后酒保连叫酒钱,那老者掏出一个银锭弹空一掷,那银锭活生生地嵌入石桌里去,酒保看的咋舌,身子一软,竟然摔了个踉跄,眼睁睁地瞧着众人出去。掌柜望着心里连珠价的叫苦,心想这酒楼迎客以来屡遭刀剑,动不动便有血光之灾,自己当的见好就收,早些变卖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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